“英雄豪杰,青城四秀”,转眼间“豪杰”两人就没了,有人还看了看青城派众人,发现“英雄”好似不在。
心下甚是遗憾,不然说不定这“英雄豪杰”还能凑个齐整,一起手拉手呢。
一众高手见这筷子有近半插入了这于人豪额头,此人一双眼珠瞪的大圆,面露怒容,显然到死还想骂人呢,可不说明那根筷子去势太疾,他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此时看那鲜血脑浆顺着筷子流出,谁见了这幅景象不心中发怵。
有人微微瞥了一眼楚靖,虽然未看清是谁出的手,也都知道如此神通手段,非楚靖不可为之。
心下只觉这青城派可能真的要到头了,楚靖这人出手无迹,随心所欲,何人能敌?
楚靖见青城派中人又要出来逞威,哪管他是谁、要说什么,自是赏了他一根筷子。
见再没人不长眼了,袍袖一挥扶起林平之,双眸神光闪闪,游目四顾,冷笑道:“呵呵,众位听了这位林少镖头所言,都有何感想啊?
就是绿林道的人,当道抢劫财物,那趟子手若是不做反抗,都不能伤害他们性命。
这条江湖规矩,只要是走江湖的,又有哪个不晓?谁人不知?
嘿嘿,这名门正派青城派呢?
这余沧海适才接二连三、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正道中人?
颠倒黑白,滥杀无辜,见利忘义,这莫非就是正道中人该有的行事做派?
如此倒真让楚某领教了!
什么正道,魔道,统统都是狗屁!
若实在要分个正魔,谁来说说,余沧海青城派是正是魔?”
楚靖目光如电,扫了众人一眼,除了定逸师太双眼盯着青城派众人,杀机昂然,其余众人却是神色不一,遂冷哼一声道:“以楚某所见,这余观主恐怕早都入了魔道了吧?
也或许所谓魔教中人见了这余观主这等手段,也是自愧不如啊!
说不得就冲他这手段,去魔教也能当个什么使者,长老什么的吧,非此不足以显威啊!众位觉得呢?”
定逸师太闻听林平之所言后,早就厉目直扫青城派弟子,见他们一副栗栗不安的神色,就差把做贼心虚四字写在脸上了,哪还不知真假?
早已气的义愤填膺,双眉陡竖,内息鼓荡。
如不是看楚靖正在说话处置,早都忍不住了,如今听他开口相询,哪还按耐的住,怒喝道:“贫尼也听说了青城派对福威镖局动手之事,原只以为余沧海是因为上代恩怨及为子报仇,只找了林震南一人,谁知其中竟有如此猫腻!”
说着转向余沧海,戟指大骂道:“余沧海,你枉居侠义道,也配执掌一派门户,真是辱没了青城派数百年来的美名。
楚少侠说的不错,你此等作为比魔教更甚,你也有脸活在世上,适才也有脸在这狺狺狂吠,以正道中人自居!
老尼与你这等人物,同处一场,都羞煞难见世人!”
说着拂袖一挥,朝楚靖道:“楚少侠,还请你解开余矮子的穴道,让贫尼与其拼个死活!”
定逸师太老态龙钟,可这番话说的真是让无数须眉男儿汗颜不已。
换了他们敢吗?
要知道她可不是要乘人之危,而是要与余沧海决一死战!
楚靖自然不会让定逸掺合这事,他也知道这老尼说这番话,也不是故意来卖好。
遂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老师太云天高义,楚某自是真心饮服!
可今日这事,还请师太作壁上观!
且看楚某会一会这名震天下的川西武林领袖!”
定逸说实话今天是真的莫名高兴,她也不知这楚靖为何对她如此尊崇!
和别人说话,那副傲然姿态!
可和自己说话,都是站着说话,豪无丝毫失礼之处。
心想:“这人武功这等高深,今日之后定然名传天下。
可他对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半点看不上眼,却对老尼如此推崇。
以他如此武功,却行那烘云托月之举,必让老尼与恒山派的威望更是一层楼!
可老尼如何受得起他这份礼遇啊!”
想到此处,心下真是好生感激,遂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郑声道:“楚少侠武功之高,举世无匹!
贫尼能得少侠金口一赞,已为平生之幸。
定逸年老德薄,岂能再当得少侠如此推崇,老尼实是受之不起!
今日之事楚少侠既如此说,贫尼又敢不从命,自当洗耳恭听,拭目以待!”
楚靖哈哈一笑,拱了拱手,此时身子一屈再次落座,双眸寒光一闪,直扫青城派弟子。
靠前众人见楚靖刚还满脸和煦与定逸师太说话,转眼间双眼神光四射,顾盼之间凛然生威,真是神威如狱。
有些心虚之人只一看楚靖眼神,就感觉浑身发软,白毛汗都冒个不停。
楚靖看着青城派弟子,冷冷道:“林平之刚才所言,是否属实哪?
各位青城派的“英雄好汉”,想好再回话,机会只有一次!”
此时场中的青城派弟子着实不少,而且都参与过灭福威镖局各地分局之事。
都知道林平之说的分毫不差,可要是认了,这就是出卖师门,以后武林之中哪有立身之地。
可要是不认,恐怕性命顷刻而休。
看看平日威风八面的师父都如同一个小丑,张牙舞爪的躺在地上。
再者于人豪师兄脑门上还插着筷子哪。
“嗯?怎么?都是不想活了?”
楚靖见这帮人此时额头冷汗直冒,身子都在打摆子,他对江湖规矩岂会不知,这帮人的为难之处他虽心知肚明,可也没这么多时间陪他们在这穷耗。
遂杀机微显,这话一出,顿时有人承受不住这股无形压力,“扑通”跪倒在地,哭诉道:“楚大侠!我们都只是普通弟子啊,掌门有命,我们岂敢不尊哪!
我们日夜苦练林家的“辟邪剑法”就是为了对付林家。
此次对林家动手,本就是掌门人筹划已久之事啊!还望大侠饶命啊!”
人的从众心理,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
一见有人跪地,立马“扑通扑通”跪了一片,那跪地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霎时间各个痛哭流涕,丑态毕露。
哪有丝毫名家弟子的风范。
在场群雄见了,嘘声不已,无不鄙夷其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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