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靠前之人都已瞧的明白,那驼子原先所立之地,站着一人,那驼子却被来人单手抓住后领举过了头顶。
场上天门道长、定逸师太、刘正风等一流高手见来人竟具如此神功,在一瞬之间提人换已,余沧海身在局中一时没看出来也就罢了。
自己身为旁观者竟然也是不曾有丝毫查,此人身法之快、武功之高,简直惊世骇俗。
场上其他近前之人看到这一幕,均是大惊失色,相顾骇然。
余沧海是什么人!武学大派青城派的掌门人哪,当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名震武林十数年。
怎么被来人如此震了出去,看那口鲜血喷的,稍有见识之人都知道余沧海吃了大亏,受伤必然不轻。
不由都盯着来人直看,见其一袭紫青锦衫,年约二十来岁,一头黑亮垂直的长发,一对斜飞浓眉下的眸子更是精光四射,再配上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
真是相貌堂堂,俊朗不凡,卓尔不群。
只见来人冷笑道:“呵呵,好好的一门摧心掌,在你手里,也不过如此!
真是辱没了它的威名!”
众人闻听这话,心下想法自是不一。
余沧海的“摧心掌”名震武林,也没见辱没威名啊?
嗯,今日之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掌震余沧海的人自然就是楚靖了,他刚才先只是略微用了点“隔物传功”的手段。
想着林平之还在余沧海手里拿着,只图完好无损将人救下来便罢。
谁知余沧海还想动杀心,这老道武功着实不弱,虽还未走到打通任督二脉前的极限,也是内力境中的佼佼者,那两掌若是拍在林平之身上,对方哪还有命活?
遂瞬间施展“移形换影”将林平之举过头顶,随意回了一掌,若非觉得这会杀了余沧海太过便宜,他也不会只用三成力。
而且还没刻意用什么掌法武技,就是不想一掌震死他。
如今的仪琳那是寸步不离定逸师太,早在余沧海翻了出去,她就认出楚靖了,遂悄声在师父耳边道:“师父,这人就是楚靖!”。
仪琳声音虽低,可刘正风、天门道长等人与定逸站在一处,自然听了个清楚。
心下不由均想:“余沧海武功不在我等之下,只是一掌就被打伤,这人却是衣衫不起,身子未动,显是游刃有余,也不知对方用了几成力?
可不管几成力,能如此轻描淡写震伤当世一流高手,难怪能发筷入脑,可又如此年轻,这等内功修为当真太过匪夷所思。”
余沧海给楚靖这一掌震得胸口塞闷剧痛,五脏六腑似乎尽皆倒转,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舒服了一点,可他已然知道脏腑已遭重创,这伤没有几个月的好好调养,是好不了了。
盘膝运气半晌,稍微压制住了内伤,平复了下胸腹之间翻腾不休的气血,擦了擦嘴角鲜血,才起身站起,看了看楚靖,拱手作揖行礼,缓缓道:“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余沧海或是青城派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明言,贫道定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大厅众人有很多很是了解余沧海为人,可又没看见楚靖与余沧海交手的场景,只闻其声,均是大为惊异。
他在对谁说话,那人竟也值得青城派掌门人如此客气。
这些人可不是余沧海,没领教到楚靖的手段,又何以能想到楚靖有多厉害。
而此时林平之已然被楚靖重新放在了地上,见余沧海这么厉害的人物都对自己恩公如此客气,自是连忙也朝楚靖拱手行礼道:“在下感谢少侠相救之恩!只是在下身无长物,实在是无以为报!”
楚靖见林平之到了此时都不敢说真实姓名,显然青城派将这好好一个少年逼得很是狼狈,遂也只是摆了摆手,道:“不用道谢了,楚某救你,只是顺手而为罢了,也不图你任何回报!”
余沧海见楚靖对自己不屑一顾,不答自己问话,反而顾着和一丑陋驼子说话。
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可是说把他的面子踩在了泥里,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刚好自己的弟子抢上,在其耳边说这人就是杀了罗人杰师兄的楚靖。
余沧海闻言陡然变色,心中顿时泛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这自称楚靖的人武功高深之极,只是一掌就震的自己胸腹遭受重创,自己万万不及。
如若对方发难,这不单关系到自己个人的生死存亡,更与青城一派的兴衰荣辱都是大有关连。
而且其人杀了自家弟子,言说会来找自己,明显是跟自家有梁子,专寻自己晦气的,今日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言念至此,身子都凉了半截。
忽地余光扫见刘正风,定逸师太,天门道长等人,登时有了些许主意,淡淡一笑,再次拱手作揖道:“既然尊驾懒得搭理贫道,那也就罢了。
可贫道身为正道中人,忝居青城派掌门,为门派计,纵然是不自量,还是有一言相询阁下。
贫道弟子罗人杰一向急功好义,此次参加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不知何处开罪了阁下,非要将其置于死地?
且不说有没有这回事,可尊驾武功之高,当世罕见,以你此等人物,如此对待一个小辈弟子,太过有失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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