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松见定逸蛮不讲理那样,好似便要对自己出手,他可是知道“恒山三定”各个艺业惊人,自己必然不是对手。
天门道长虽说也回过味了,自家师弟确实说话有些避重就轻了,听这小尼姑一说,令狐冲明显就是打不过田伯光,才一直在胡说八道、插混打岔而已。
怎么就成了品行不端,与淫贼称兄道弟了。
可定逸如此怒斥自己师弟,他也不能看着啊,他这泰山派掌门不要面子的吗?
“啪”的一声,已然拍椅而起,怒道:“定逸师太,你未免太过蛮横了吧?我天松师弟也没说什么,你……”
定逸师太冷眼微睨道:“哼,恒山定逸蛮横了几十年,你是今日方知吗?
我这徒儿是我亲手养大的,从来就不会说谎,在场豪杰众多,莫非看不出来?
我这徒儿是什么人!
她今日若有半句假话,老尼当场撞死在这里!”
定逸这几句话犹似一个个大铁锤般打在天门和天松胸口,二人脸上红潮起伏,半晌说不出话来。
毕竟小尼姑如果说的是真的,他们泰山派那就是胡说八道了,可不就是罔顾事实的小人了。
定逸师太听了天松和天门说话,那是怒气陡增,一脸煞气,直接打断天门道人说话,一点面子都不愿给了。
要知道仪琳回来可是将她与田伯光与令狐冲发生了什么,还有后来楚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都说的明白。
本来楚靖说的有些话,她也不以为然,谁知这可是亲眼所见了。
楚靖说天松道人欺软怕硬,回去后必会收拾令狐冲,果然都应验了。
这天松道人枉为正道中人,狗屁的英雄好汉。
仪琳见自家师父和泰山派的师伯要起冲突,连忙跪倒在地,道:“天门师伯,我在师父面前决计不敢说谎的。”
跟着又转身朝外,双手合十,垂眉说道:“弟子仪琳,向师父和众位师伯叔禀告,决不敢有半句不尽不实的言语。
还望观音菩萨垂怜鉴察。”
众人早都见仪琳秀色照人,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本就对她心生好感,心下都觉这小尼姑必然不会说谎,如今又在当众发誓,谁能不信。
一个黑须书生本来一直在旁静听,一言不发,此时见了仪琳当众发誓,朗声道:“这小师父既这般立誓,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她有多少道行,她若说谎,我等莫非看不出来?”
定逸看了天门一眼,道:“听见了吗?闻先生都这般说,还有什么假的?”
天门道长其实也知道是自家师弟也不知怎地夹了好多私货,只是定逸说话太不给泰山派面子,所以才有些发怒。
此时这情况明显是自家不占理了,连那武学高手闻先生都出来帮腔,他还能如何?
遂也只能长叹一声,狠狠瞪了天松道长一眼,重新坐在椅子上。
定逸见天门不再言语,遂冷哼一声,看向自家小徒儿,神色一缓,柔声道:“仪琳,你起来,不要怕,大大方方说,有师父在这,看谁敢欺负你!”说着还白了天松道人一眼。
天松道人今日脸可是丢大了,刚才掌门师兄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人,看见定逸对自己不善,也只能装作没看到,将头转向了旁处。
仪琳依言领命,站起身来,接着说起了回雁楼之事。
这会的楚靖正在外厅的一桌上吃着点心,又有美酒下肚,听着这些江湖中人谈什么奇闻逸事,很是惬意。
又有人不时说什么,“青城四秀”中的罗人杰今天早上被人给弄死在了回雁楼,楚靖闻听此言,却是有些意外。
“狗熊野猪,青城四秀”他还是听过的,只以为弄死的是青城派普通弟子,谁知还是余沧海四大弟子之一,不觉晒然一笑。
楚靖正自思忖,本来这大厅很是吵杂,众人议论不休,可突然间有些人直接闭口不言,只是看着大厅门口,多人如此,众人俱是目光转向厅口,霎时间大厅里已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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