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骇然心绝,脚下再纵开一丈有余。
生怕楚靖再次追击,暗暗调匀内息,压制伤势,须臾间脚下一动,直冲殿外。
玉真子对敌策略那是一点不差,可他低估了楚靖,更是高估了自己。
那种借力打力化解楚靖掌力,就是有人能做到,也非玉真子可行。
而在楚靖双掌拍出后,那些侍卫也各自涌了上来,他一看玉真子虽然自不量力,可也只是受伤并未致命。
其人而今身法展动,横趋斜行,向着殿外掠去,明显是想要跑路。
若是旁人要走,楚靖还真没放在心上。
可这淫道武功之高,除了自己,当世能稳赢他的人凤毛麟角。
若是这贼道记恨自己,以后躲在暗处,对自己亲近之人下手,那就防不胜防了。
自然不能放虎归山了。
遂伸手一拔金蛇剑,“铮”的一声响,手中金蛇剑当先开路,脚下腾挪直趋,仗着绝妙身法,在一众护卫兵刃之中,乘虚导隙,剑如迅雷,剑气滚滚,金蛇剑上好似泛起金色剑芒,那真是当者立毙。
在众侍卫眼中,这刺客仿若一道青烟游移而过。
霎时间“叮当,砰砰、啊啊”之声作响不绝。
玉真子“神行百变”身法急展,直奔殿外。
他听过楚靖的名头,本以为对方打败穆人清也一定就比自己能强多少。
因为他对穆人清这天下第一也很是不服,本就想着哪天一人独剑就去挑了华山派呢!
可今日亲眼所见,这楚靖武功之高,不但是闻所未闻,简直是惊世骇俗。
别说自己,就是再来几个也没有抗衡的资本。
如今不乘着他和侍卫们纠缠,迅疾遁走,更待何时!
他都想好了,连夜跑出皇宫,这“护国真人”谁爱干便干吧,他反正是不干了。
只是忽地听见,身后兵器掉落之声和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由回头扫了一眼身后,正好看见楚靖持剑破敌。
玉真子一见楚靖剑法神技若斯,顿时心惊肉跳,心想:“这一剑倘或向我刺来,我又如何防守抵挡?
他出剑方位事先竟没半分征兆!
再配上这身法,谁躲的开、避的了?”
又不由想到:“这楚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掌力强绝,内功深厚也就罢了!可这剑法、身法也是如此奥妙难测!
世上怎会有这等人物?
我玉真子自负不世奇才……
呵呵……与他一比,岂不是个笑话?”
玉真子心中转念可没影响脚下奔走。
楚靖一瞬间就从侍卫包围之中冲了出来,一看玉真子脚下东蹿西斜,轻功身法大为不俗,情知只要他出了大殿,
殿外的内廷侍卫源源不断攻击自己,若被缠住,那时想要杀这淫道又得大费周章不说,很有可能就找不见了。
当即左手劈出、夺过两柄单刀,向前掷出,“呜呜”声呼啸而过。
纵是如此,他脚下也没片刻停留,一刀刺向玉真子后心,一刀戳向他右腿。
对方身形虽在移动之中,可楚靖掷刀的准头劲力,也绝无丝毫偏差、不足。
玉真子也是当世顶尖人物,又岂能被楚靖这两刀所伤,自然听到“呜呜”风声。
未曾转身,只是右手拂尘向后急挥,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似的,“乒乒”两声,双刀齐齐被拂尘打落在地。
楚靖对其这一手听声辨形,拂尘打刀也很是佩服,因为其打刀方位之准,出手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纵是自己出手,也就那样了。
玉真子虽然看似轻描淡写,打落双刀,可也被刀上所蕴内劲震的手臂酸麻,就连全身也是微微一震,脚下更是不由一趄。
楚靖从来就没想着单靠掷刀杀了玉真子,本就是为拦他一下,对方脚下虽只一缓,可对他来说,那就足够了。
楚靖脚下一滑,踏出七星北斗步,倏然闪出侍卫圈子,“唰”的一声,金蛇剑招疾劲足,直刺玉真子后心,又猛地大喝一声:“淫道,死!”
玉真子也是武学行家,脚下一趄,顿知不妙,要是再把后背留给对方,那就真是找死了。
遂迅疾回身,就见楚靖犹如鬼魅般欺近自己身来,出手这一剑不但方位精妙无比,所蕴内劲更是难言。
连忙振臂一挥,右手拂尘护住全身,方欲跃身闪避,突地再闻一声暴喝,陡然只觉一股无形气劲儿,径朝自己扑面而至!
饶以玉真子内功之深厚,也顿感眼冒金星,神思恍惚,立足不稳,那股内伤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猛地好似右臂一凉,余光虽只一瞥,已然看清那是一条手臂横飞了出去,手掌还抓着拂尘没松呢。
玉真子未及回神,一时有些发懵,只觉那条手臂很是熟悉,还不等完全反应过来,突闻一股雄强无伦的掌力已然横压而至。
“嘎拉”几声响,玉真子就觉一股沛然莫能与抗的劲力只是一息时间,直冲周身,登时全身剧痛,眼前一黑。
紧接着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直直惯出去三丈余远,“嘎嚓”一声巨响,就见大殿门窗,都被其给砸出一个大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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