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突围而走,他不在意?
这人恐怕巴不得自己突围而去,他们好来做实自己罪名,又能说他们击溃反贼好向老丈人邀功吧?
嘿,若真如此,这些狗官心可真脏!
再试一把看看!”
楚靖心中思如走马,可用时也只一瞬。
心念一定,遂提气大喝道:“王永吉,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代天子司牧一方,巡抚山东,尔身边有千军万马守护,莫非连出来说话的胆量都没有吗?”
过了半晌,数十名传令兵又大喊:“我们王大人说,听说楚靖你武功高强,本官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今日本官带人将泰山围得水泄不通,你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
识相的话,立马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胆敢多言,大军齐动,顷刻间让你化为齑粉!”
楚靖未听完这些话,已然在对方军阵中来回扫视了,他早看到对面大纛了,按道理主官肯定会在大纛下。
可这王永吉既然知道自己武功高强,其人是否在大纛下,就说不准了。
就是真在此地,莫非还得来个单枪匹马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
不过看这架势,不来一场恐怕都不行了!
遂转头对程青竹道:“给我找匹马来,再找几件衣袍!”
程青竹立时给楚靖牵来一匹棕色高头大马,瞧着身强雄壮,脚力想必不弱。
几件衣袍楚靖几把将其扯开,成了片状,迅即翻身上马,转头说道:“看着弟兄们,我去会一会这王永吉!”
话音未落,已然纵马疾驰而出,直冲对方军阵,程青竹以及群豪都傻了。
这是要干啥?是要匹马闯敌阵?
而那名参将早在程青竹拉过马匹,就已经匆忙回阵,突地只闻身后蹄声阵阵。
明军中也是人人大呼道:“将军小心!”,参将回头一看,见楚靖纵马而来,大喝道:“放箭!”
霎时之间,几百枝羽箭都向楚靖射到,楚靖双手各抖一片大布,真气贯注下,两手连挥,上护人,下护马,那些羽箭哪里射的进来,纷纷被劲风抽的掉落在地。
须臾之间,楚靖已至军阵,明军见弓箭已然没用,弄不好就伤了自己人。
纷纷举起手中长矛,单刀朝楚靖搠刺劈砍。
楚靖双手一抖,凝布成棍,一入军阵,双腿一夹,一催胯下坐骑,那骏马奔行起来甚是迅捷,他看准大纛位置,手中步棍攒刺横扫,所过之处,一路人仰马翻。
楚靖知道今日单枪匹马闯军阵,与江湖上单打独斗大为不同。
自己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这多人无休止的围攻,只能速战速决。
遂将周身之人扫开,看准时机,双手掩住自己坐骑双耳,真气急行运转,以“吟龙啸”法门,长啸而出。
楚靖这一全力发啸,当真犹如虎啸狮吼,声震全军,许多官兵坐下的马匹陡闻啸声,登时吓的屁滚尿流,颠下不少官兵来。
还有许多马匹受到惊吓,根本不受骑马之人控制,在军阵中乱蹦乱跳。
一时之间军阵大乱,犹以离楚靖最近之人马乱的最厉害。
楚靖此时自是人借马力,马借人威,二者相合,当真是万夫莫敌,挡者披靡!
这棕马载着楚靖直冲大纛方向,也不知怎的,这些明军竟甚是悍勇,见楚靖如此威势,也是不曾退让,只管蜂拥冲杀而至。
可楚靖左突右进,手中的布棍,舞的虎虎生风,布棍起处,一挑一扫一砸,接连将对方数十名骑兵挑扫下马来,砸倒了一大片。
顷刻间楚靖一人一马就将对方军阵搅的乱上加乱,眼看着对方阵势一乱,明军如潮水般向两旁溃退。
楚靖凝目一望,见对方大纛下的一男子身披甲胄,看起来甚是精美华贵,面容瘦削清濯,年约四十来岁,颔下几缕微须,还在不时对周边之人,呼喝连连。
楚靖知道这点距离,自己要是只图杀人,凭自己的箭法,量其也躲不开。
可要杀这人,却不能如此给杀了。
蓦地里一声大吼,一催胯下坐骑,手中布棍使将开来,真好似两条神龙盘旋飞舞,声势极为骇人,真气激荡之下,隐隐有风雷轰鸣之声,连周围的喊杀声都掩盖不住,霎时间楚靖又冲过了百米军阵。
楚靖马力疾催,手上布棍,上下左右,纵横捭阖,劲气连绵不绝,再次一路横扫而过,此时离那大纛处不过百米左右。
而这时的大纛下的卫队一看形势不对,各持盾牌,想要护着那身穿甲胄之人逃离。
楚靖厉喝一声:“王永吉,尔往哪里逃!”这一声犹如晴天里打了个旱天雷,那名甲胄男子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楚靖。
就这一眼,楚靖已然确定,此人必是王永吉。
遂一按马背,已然站上马背,脚下一点,直是电射而出,腾身飞起。
在空中大步虚跨前行,真好似虚空漫步,等真气一浊,需要借力时,只需身子落下,脚下一点明军头顶或者长矛杆,已然再次飞跃纵起。
明军虽说震惊于楚靖展示的轻功,可也没忘了自己职责,更不是蠢货!
刚才楚靖在军阵中,他们怕伤着自己人无法放箭,可如今见其一人飘行空中,自然开始搭弓射箭。
可楚靖双手布棍抖开又成了大布片,双手连挥,那些箭矢自然无法及身。
这时楚靖已然离王永吉不过数丈之远了
数十名护卫立马手拿盾牌,叠成人墙,将王永吉护在中间。
楚靖已然如风而至,身子一落地,大喝一声,双脚一撑,一招“一飞冲天”呼的一声,一跃三丈有余,径从那几十面盾牌之上纵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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