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只见数百名官兵分成两队,一路行来,尘土飞扬,一军官见楚靖穿着光鲜,遂拍马上前,离其有一丈远勒住马匹,长刀一指喝道:“干什么的?”
楚靖淡淡道:“过路的!”
那军官打眼扫了一圈,又斜眼打量了一番大车上的铁箱,眼珠子一转,冷冷道:“地上血迹怎么来的?车上又是什么?打开看看!”
楚靖岂能不知这人是动了歪心思,遂轻笑道:“老总,你是想来个官兵扮强盗?还是给我扣个土匪流寇的罪名啊?”
这军官料想那箱子里定是装着贵重财物,本就起了贪心,闻听此话,长刀一摆,大叫道:“好小子,好横!就冲你这幅做派,八成就是土匪流寇!弟兄们……啊”
原来楚靖一听这军官明显是要动手了,身形一晃,瞬时到了马头近前,一掌按下,掌中含劲,那马匹登时前腿一软,跪倒在地,那军官自然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楚靖右臂一挥已然掐住对方脖子,如举婴孩般提了起来。
这些官兵啥时候见过这情景,单手按倒高头大马?
这是真的假的?
再一看自家把总两条腿一蹬一蹬的,脸色涨红,舌头都吐出来了。
楚靖喝道:“谁敢乱动,有如此石!”说着左掌迅疾挥出,劈空掌力应手而至,只见一丈外的一块大石“砰”的一声,碎成了几块,登时尘土飞溅,石屑纷飞!
楚靖这一手劈空掌可把这些官兵吓坏了!
心中均想:“这是什么人?
莫不是把总坏事做多了,惹得天神下凡了?否则这等神通手段又岂是人力可为?”
楚靖手一松,将这军官丢在地上,冷然道:“你们是哪里官兵,准备去做什么?”
这军官见了楚靖这手段,心中惊惧至极,忙忙站起身来,喘了几口气,扶了扶头盔道:“我们是奉命押运……江南漕银还有一批囚犯去京城的!”
“带队人是谁?”
“总兵官……水鉴!”这军官此时都惊魂未定,出卖上官也是顾不得了。
楚靖知道这漕银肯定是“老丈人”的命根子,所以才有大队人马进行护送。
而阿九一看楚靖竟和官兵动手了,忙忙跑了过来,那些官兵见自家上官在“天神”手里,自是未敢阻拦。
阿九一过来,急问道:“楚少侠,怎么回事?”
楚靖轻笑道:“没什么,这位军爷押送漕运银子,想必是觉得自家担子太轻了,还想顺手发点财,被我拿住了!”
阿九一听这话,岂能不明其中意思。
登时气冲牛斗,不说漕运银子对父皇有多重要,就是她满门心思都是想招揽楚靖,今日刚见面,谁知自家官兵又给她上眼药。
双眉一蹙,冷喝道:“好大的狗胆!
这江南漕银何等重要,尔等不干正事,尽做些龌龊勾当!
官逼民反,说的就是你们吧?尔等主官是谁?”
这军官见阿九满脸含煞,威仪俨然,低头道:“总兵水鉴!”
阿九思忖一番,道:“楚少侠,你能不能施展手段,控制住这人,我想让他去给那位总兵送个信!”
楚靖也未多问,骈指欻然探出,正中军官“天都穴”。
这军官只觉自己胸口一麻,就听这人说:“阿九姑娘,这人已被我点了大穴,一个时辰后,不得我解救,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让他带什么话,就让他去做吧!”
阿九从衣囊里拿出一面令牌,对那军官道:“后面既然是总兵,他自认得这令牌,让他速来见我!你若一个时辰回不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这军官见了楚靖掌按大马,虚拍碎石,都差点吓尿了,闻听自己又中了暗手,竟只有一个时辰了,连连点头道:“小人一定会按时回来的!”
说着接过那面令牌,喝道:“兄弟们,都在原地等我回来,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翻身上马,疾奔而去。
楚靖看了看周围官兵,大喝道:“原地坐下,无我之令,擅动者死!”
这些官兵抢夺百姓财物,还算一把好手,真正打仗作战,打个顺风仗还行,其余时间就是混日子。
见了楚靖那等神通,只以为对方是“天神”,再者见自己上官都是言听计从,自不敢多说什么,通通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