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林中又传出一阵尖厉哨声。
沙天广一听,脸色陡变,手臂又是一挥,群盗登时止步。
只见林中驰出两骑马来,当先一人是个须眉皆白的老者,后面跟着一个青衣少女,容色绝丽。
两个来到沙天广与洪胜海之间,勒住马匹站定。
楚靖目光灼灼只是看着那女子。
青青自然也看到了那女子,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还是觉得人家比自己好看,想想就让人不快,不由又朝楚靖斜瞥了一眼。
可竟然一时忘了楚靖有斗笠遮面,不过她虽看不到情郎面色,但也能猜到,肯定也在看这女子呢。
遂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楚靖那日在秦淮河所救之女,长平公主阿九。
楚靖今日一见阿九,只觉自己撒的种子,今日总算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不一会,沙天广和那与阿九同来的老头已然吵的不可开交。
那老头是青竹帮帮主程青竹,势力范围在河北一带,当年在泰山大会,这些绿林道的人,给自家势力都划了地盘。
程青竹此时带人前来,过境搅局。
山东群盗自然不依,只是慑于青竹帮也非等闲之辈,虽不敢轻起战端,但都是江湖草莽,暂时不好打,嘴上那也是不饶人的。
各个七嘴八舌,大骂不停。
“程青竹,你个老王八……”
“不讲信义……”
“去你妈的……”
“秦淮河里的王八,都比你这种人多……”
“你个老不要脸的,北直隶放不下你了呗!”
各种污言秽语崩个不停。
楚靖、青青等人看的也是忍俊不禁,这帮人财宝还没到手呢,瞧这架势都有先干起来的冲动了,几人自是乐的看热闹。
殊不知程青竹不但武功不弱,铁面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任众人千嘲百骂,我自岿然不动,直是置若罔闻。
反而摸了摸耳朵,言道:“你们乱七八糟的说些甚么?
唉……老头儿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都听不清楚你们再说什么。
山东道上的列位朋友,都是正当盛年,怎的说话都这么小声,娘们唧唧的?
怎么?都是在赞我义薄云天吗?”
“我去你妈的……”
“程青竹,见利忘……”
“我呸,还义薄云……”
沙天广见这么骂下去不但于事无补,也是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遂折扇一挥,群盗立时收声,冷冷道:“程老爷子,你也是武林成名人物!
人无信不立,莫非我们泰山大会上说的话都是放屁吗?
有约不依,你也不怕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拿屁股蛋笑了你?”
程青竹听了这话,反问阿九道:“阿九啊,我在家跟你说什么了?”
阿九脆声道:“您老人家说,咱们近日在河北有些太过清闲了,不如去山东逛逛。
我们虽是一直在黑道发财,去了山东这孔孟之乡,受了孔夫子教化,就得做做好事。
看看有没有什么人给人逼的走投无路了,我们给人家护护镖什么的,全当练练手了,以后不走绿林道了,也不至于饿着肚子。”
青青听她声若黄鹂,吐语如珠,又见她神态天真,明艳无铸,可说的话反是鬼扯一通,说什么黑道,绿林道,还孔夫子,让人又丝毫不觉违和之感。
这般品貌姿态,也难怪靖哥会动心。
唉……看来她这个姐姐是当定了。
纵然被楚靖已经明确说过了,青青心中还是不禁有些吃味,可是不敢有丝毫表露。
程青竹拍手笑道:“着啊!沙老弟,听听,我这小徒儿不会骗人吧?
我们只想在这孔孟之乡转行做做镖师,又怎么会来打劫呢?
是吧?混江湖的言而有信,这是最基本的道理,老儿岂会不知?”
众人见这阿九与程青竹一唱一和,摇身一变,反倒要做保镖了,可不是来抢劫的。
沙天广早已气冲牛斗,脸色铁青,冷声道:“好哇!程青竹,给你几分面子你就能开染坊了?
今儿是专门跑来消遣我等来了啊!
嘿嘿……你怕是打错了算盘,今儿非让你知道山东好进难出,来的去不得!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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