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见楚靖有质询之意,脸上神色未变,只是摇了摇头,摆手道:“小友,你莫生气!
老道岂敢不拿你当回事啊!
你这话却是说的重了!
老道也有自知之明,归老二夫妇不是你的对手,就是加上老道也是枉然!
我岂能阻止你要做什么事!
只是如今你威震江南,名震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你既已约战华山派,言说等人家华山派约齐人手,你一并接了。
此事哄传武林!莫非有假?
呵呵……
这归老二夫妇都是华山派一等一的高手,你今日若杀了他们。
在场诸位倒是知道是归二娘动手在前,你只是为妻出气!
可若是无知之人,说什么你是怕了人家华山派,只是提早找借口剪除敌人!
什么单人双掌挑战华山派都是说的好听,胡吹大气而已!
你说此等流言,一旦传扬出去,于你名声大有影响啊!
你说老道说的有无道理?”
楚靖知道老道如此说,还是想让自己放过归辛树夫妇,可这老道说的也是实情。
自己要拿天下第一的名号,若是传出此等话语,对名声有损且不提。
再者今日和这帮江湖人说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阿九听到,好能借助她接近崇祯。
可若是将自己名声传臭了,说什么说话不算数之类的。
这种时代,有了这种名声,必然是不好混了!
后世之人说话有如放屁,多数人皆是如此。
何谓诚信,早被浮躁的人心给淹没了!
可自己要在此世立足,必然得有所改变
要知道绿林中人行事狠辣,都讲究一口唾沫一口钉呢!
食言而肥的江湖名声,如今自己还背不起!
尤其阿九混迹江湖,最看重这些,让她听到,这才是最大的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楚靖不由也是心下一叹。
只怪自己当初仗技无形,一时嘴快,如今倒给自己上了一副枷锁。
看来以后一言一行,不能像前世一样,口无遮拦,想哪说哪了。
从古至今大人物最讲究言不轻发,出言如山哪。
今日也算是个教训了。
遂仰天打了个哈哈,才道:“木桑道长,你的意思,楚某明白!
在场的众位英豪自也清楚。
无非是让我放归老二一家罢了!
嘿……
楚某确实说过七月二十,单人挑华山!
可若是拿这话来将楚某,却是错了!
难道说不到那天,华山派的人惹到我头上,楚某还要束手就擒不成?
相信普天下,还没有这个道理吧?
不过也怪楚某当初说话时考虑不周,被你拿住了话把,你以此为说辞。
也算有些道理!
嘿……也算楚某咎由自取!
今日我可以给你一个面子!
归辛树夫妇可以走。
不过归二娘向我爱妻发了一枚丧门钉!
楚某自也不能视若无事!
我也发一枚暗器,任她躲也好,接也罢!
只此一招,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如何啊?”
木桑还未及说话,可归二娘不干了。
她今日遭此大厄,被楚靖打的胆气丧尽,本确实有些心灰意懒。
可她毕竟成名数十年,今日技不如人,死则死耳!
可被楚靖如此小看,也是气的怒火中烧。
你武功高,你的掌力我接不住,可我归二娘勤修苦练数十载,莫非还接不了你一枚暗器,简直太过欺人。
登时朝木桑拱手道:“木桑道长!
让您老人家为我夫妇之事在此劳心,二娘和外子感激不尽!
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剩下的事就交给二娘自己处理吧,您老人家且作壁上观!”
说着转头朝楚靖道:“得蒙木桑道长搭救,楚公子留情!
归二娘也非不识好歹之人!
既然楚公子说要发暗器,一手还一手,这也是理所应当。
说起来也是我占便宜了!
归二娘岂能不应!
不过别说什么躲了,要是躲了一步,那是归二娘没种,不用你说,立马自刎谢罪。
楚公子神功惊人,今天众位豪杰也在,纵然是死在对方手上,也是归二娘学艺不精,与人无忧!
谁若说楚公子什么提前剪除华山派敌人,那是在放屁!
楚公子,发招吧!”
楚靖见这归二娘脾性虽差,可这份豪气却是难得。
遂点了点头,拍手道:“好一个归二娘!
有些话,楚某本不想说,可冲你这番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