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冲云也道:“今日四老此举,实在不妥!”
莫问空没有言语,可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青松真人看向青云子,怒哼一声,咬牙切齿道:“今日有玄虚道长阻拦,以致我等不能为民除害,错失良机,只怕今日之后,放虎归山,江湖上又是腥风血雨!也罢,既然技不如人,我等这便回峨眉闭关!”
转头与白鹭师太、晓月道姑以及不逆禅师道了一句:“我们走!”
又看向青云子,问道:“掌门,你可随我等回峨眉?还是要争一争这武林盟主之位?”
言罢,四老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去,青云子眉头紧锁,想了一想,遂拱手朝在场之人道:“武林已是多事之秋,盟主之选迫在眉睫,青云子无德无能,自然坐不得此位,那盟主令还在白鹭师叔的手上,待回峨眉,便使人送来!”
骆飞鸿等人也凑了来,开口问道:“青云掌门,这便要回峨眉了么?”
青云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无奈。
骆飞鸿亦觉惋惜,只道:“在下有一言,临别之际送与青阳掌门。”
青云子道:“青云洗耳恭听。”
骆飞鸿凑到耳边,低声说道:“千万小心四老!”
青云子闻言一震,没想到骆飞鸿与他想到一处,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朝诸位拱手言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诸位前辈,诸位兄台,后会有期!”
不多时,日上三竿,公冶和早已被沈渊扶至偏殿休息,林月瑶一直陪在左右,这会子便是沈渊也是无用,好似唯有林月瑶能哄得公冶和安稳踏实。
沈渊连连道谢,倒叫林月瑶难为情,只听她道:“沈大哥,不必客气,你是月瑶的恩人,这些不过举手之劳,万不要与我客气。”
沈渊讪笑一声,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点一点头。
玄虚道长也在一旁调息,见林月瑶知书达礼,也是不住的点头称赞。
又过了片刻,除了已走的,其余各派皆至此处,并且七草酥骨散的毒亦都恢复得七七八八,祝九袋随汪直一同来此,听得一早发生之事,亦觉峨眉四老所为实在是有些小人。
不过,与他也并无多大的干系,但他不介意借此良机,与沈渊说上几句话。
见汪直前来,玄虚道长颔首示意,汪直倒是没有一丝官架子,朝着玄虚道长躬身行礼,显得十分敬重。
随后又转身对沈渊道:“沈兄,公冶前辈眼下可好?”
沈渊却反问道:“汪大人屈身来见沈某,只明言便好。”
玄虚见二人有话要说,当即便招呼林月瑶欲出去殿外,沈渊见状忙道:“玄虚前辈,月瑶姑娘,家师便有劳了。”
随后与汪直道:“大人,咱们外头说话。”
汪直点头,与沈渊先后出了殿外,说道:“沈兄,此次还要多谢于你,若非你告诉韦英这天罗帮与六扇门的关系,否则咱家还都蒙在鼓里。”
沈渊面色冷淡,说道:“天罗帮危害不小,我只担心他们藏身六扇门,依附朝廷,会有对我大明不利之举,不论你有多少心思手段,但沈某看得出,你到底是忠君爱国之人,与旁的宦官不同,这才与你通信儿,莫要有别的误会。反倒是何有道一事,你却瞒得我好苦!”
汪直心中触动,朝沈渊抱拳,不禁感慨道:“别人都以为我汪直善弄权术,谋求私利,但谁也不知,咱家却是一心为国,对大明,对陛下忠心耿耿!知我者,沈兄也!”
沈渊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只听汪直继续说道:“并非是咱家有意相瞒,而是何有道眼下实在有些用处,咱家也不瞒沈兄,何有道知道你在大漠杀了他的弟子,故而正欲对你和钟大侠暗加毒手,被我拦下。虽说明面上咱家能阻他一时,但他暗地里要对你们使甚么手段,便是咱家力不能及的了,还望沈兄多加提防!”
沈渊冷笑道:“只怕他不来,不过汪大人,我也与你说明白,何有道我必会杀他,不管他对你有没有用处,别让我看见他,只要看见他,我必会将此人碎尸万段!”
“咱家知道劝不住沈兄,只能多说一句,万万要多加小心!”汪直又是抱拳行礼,“也罢,言尽于此,沈兄在此歇息罢,我与诸位掌门告一声,也便回京了!”
“且慢,”沈渊拦下汪直,问道:“我只问你,眼下何有道身在何处?”
汪直想了一想,道:“就在平凉城官驿之内,只是沈兄这伤势,能杀得了他么?告辞!”
这时候,骆飞鸿差人来请汪直与玄虚道长,二人闻言皆去了擂台处,眼下各派群雄皆在场下,只听得众人商议,并一致推举玄虚道长为武林盟主,海觉方丈与贺冲云道长为左右副盟主,以便共同主持武林之大局,共防内外之敌,以正武林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