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心里最是恼火,若非是他当初一时糊涂,与那骆飞鸿的夫人做出那苟且之事来,也不会被公羊叟拿捏住把柄,以致如今竟是愈陷愈深,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惧其他骂名,但唯独怕这***女之罪过传得世人皆知,更何况还是他自己兄弟好友的夫人!
倘若仅仅是造反叛变的罪名,倒也罢了,横竖死了也是条汉子,可这件事若被别人得知,只怕即便下了黄泉九幽,也抬不起头来。
“你敢骂我!”
岳化龙本就瞧不起付连城,只觉他不过是腌臜货罢了,此时听骂,顿时火冒三丈,“你做出那些丑事来,还敢与我猖狂!”
公羊叟当即沉声呵斥道:“都住嘴!”
话已至此,付连城到底是个人物,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只是寒着脸瞪了一眼岳化龙便再不做声。
岳化龙啐了一口浓痰,一副得意之色。
公羊叟看在眼中,心中不禁腹诽:“蠢货!”
随后转过头来有看向沈渊,道:“方才见笑了,沈渊,我且问你,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你们瞧出了破绽?”
沈渊笑了声,道:“还真不是我瞧出来的,若非我大哥心思缜密,否则还真叫你将这脏水泼在我等身上!”
“哦?”公羊叟旋即看向钟不负,“原来是钟大侠,难怪,难怪......老朽斗胆,还请钟大侠解惑。”
“死到临头还敢装模作样,”
钟不负嗤笑一声,“既如此,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便让你死个明白!我先问你一句,你身在开阳阁,如何得知此处之人也中了这七草酥骨散?”
公羊叟闻言一怔,心中顿时懊悔不已,此前一时口快,疏忽之下竟说漏了嘴!
这时玄虚道长也开口说道:“公羊叟,你还不知道罢,沈渊他们得知天罗帮欲覆灭崆峒派后,他二人承柳堂主之情,便将此事揽在身上,只是碍于骆掌派的性子,并未明言,只是暗中四处联络,一心想要助崆峒退敌,我武当、以及少林、华山以及虎啸堂、九溪派等皆是见证,哎,却没想到中了这七草酥骨散......”
当下朝着沈渊、钟不负拱一拱手,道:“只怕贫道眼下已然有心无力了。”
听到此处,公羊叟恍然大悟,只叹自己不逢其时,阴差阳错之下终究是前功尽弃。
“那又如何?”
既然事已至此,公羊叟索性撕破脸皮,张狂大笑道,“连玄虚道长也不敌这七草酥骨散的毒性,沈渊,除了尔等几个跳梁小丑,我看今日谁还能挡得住天罗帮!”
说罢,只见公羊叟抬手朝天,只听“嗖”的一声,鸣镝乍响!
见此情形,玄虚道长忙叫锦衣卫将骆飞鸿护送至殿内。
同时,二十八名蒙面黑衣人自四方瞬间闪现,七人直冲殿内,另有十四人径直杀向秦山关与白无影,最后七人则是同公羊叟、岳化龙及付连城,一并扑向沈渊三人!
原本大醉堂、追魂堂、玄空堂都还些弟子在此,不过眼下徒有一颗忠心,未中毒者只余下二成不到。
即便这些弟子舍了自己性命,以眼前之势只怕也难以护得秦山关、骆飞鸿以及白无影的周全,倒是沈渊那处还能周旋一番!
忽然,只闻那殿内一声金刚怒吼,再瞧进殿去杀骆飞鸿的七名刺客,顿时接连倒飞而出,气血翻腾,皆是摔了一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