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负也道:“见鬼面令,如见阎王,柳前辈没有接到鬼面令,那便定无性命之忧,只是凭白受了这等冤枉,当真委屈。”
柳四娘娥眉紧锁,只说道:“话虽如此,可我毕竟还是崆峒派天音堂的堂主,又怎能冷眼看着他们等死?”
随即朝沈渊拱一拱手,道,“此乃天罗帮与我崆峒派之间的事,老身没办法坐视不理,至于搭救公冶前辈,只怕老身无暇相顾了,还请沈少侠、钟大侠见谅。”
“这......”
沈渊一听,虽然心里头一阵别扭,不过他也知道此乃人之常情、更是天经地义,于是便不再相劝。
此时便听钟不负言道:“柳前辈当知钟某也曾是天罗帮的人,不瞒前辈,那苏婉儿、仇翁皆与在下有旧,不如由在下将他们找出来,问问清楚这其中缘故。”
“对啊!”
沈渊闻言,当即拍手道,“大哥也曾是副帮主,再者那苏婉儿与大哥你......呃......由大哥出面,说不准还能将此事化解呢!”
钟不负苦笑道:“贤弟有所不知,天罗帮帮规森严,这鬼面令一出,除了帮主,谁的面子也没用,他们绝不会空手而回!”
沈渊一听,当下一拍大腿,急道:“既然这事儿被我沈渊碰上了,我便不能置身事外,何况柳前辈此前肯答应相助救我师父,已是于我有天大的恩情,常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之,前辈欲救那些个无情无义之人,我沈渊自当舍命相助!”
“好!”钟不负点头也是极为赞成,当即说道,“那也算我钟不负一个,多个人也多份胜算!”
“这如何能行?”
柳四娘连忙摆手,“这本与你等无关,何苦趟这个浑水来?你二人此举,岂不知是引火烧身!罢了罢了,你们带着月瑶先回天音堂罢,老身不用你等来救了!且去罢!”
说罢,便转过身去,沈渊没料到柳四娘会如此说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看向钟不负,二人面面相觑。
林月瑶低眉颔首,却是又是气愤不已,又是没奈何道:“师傅......如今这天音堂只怕是回不去了......”
一听此话,柳四娘当即回首转身,问道:“天音堂出了甚么事?”
“师傅你有所不知,他们派人将咱们天音堂的弟子全都软禁在山下了,不许任何人外出,否则只怕会有性命之忧,若非是辛庄主、公孙夫人,弟子恐怕到现在也见不到您老人家。”
林月瑶越说越是委屈,瞧着那惹人疼惜的模样,只柳四娘脸色一变,问道:“瑶儿,此言当真?他们可曾出手伤人?”
林月瑶摇一摇头,道:“自我上山之前,他们倒还没有甚么异动,眼下徒儿却是不知了。”
闻言,柳四娘这才怒气稍消,自言自语道:“骆飞云呐骆飞云,只凭我柳四娘没接到鬼面令,便认定我是内鬼,是何道理?不过,他们无情,但我柳四娘不能无义!”
钟不负上前劝道:“柳前辈重情重义,一丁点也不输男儿,只是眼下前辈内力被封,同常人一般,又能有何作为?”
这一句话正中了柳四娘的软肋,见她一时无话,钟不负又道:“其实助前辈恢复内力并非难事,只是我与义弟皆为男子,多有不便;再来林姑娘内力浅薄,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不妨前辈随我等去找蛇婆婆,她定会助你!”
沈渊忙附和道:“大哥此言极是,况且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不如去玄虚道长的别院,请婆婆来助前辈!之约别的,再从长计议!”
事已至此,柳四娘只好听劝,四人当即分作两拨,沈渊护送柳四娘与林月瑶,钟不负则去请蛇婆婆前来。
这时候那擂台上,只见号称神拳无敌的岳化龙,却是浑身伤痕累累,惨败给飞石剑马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