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婆婆心急如焚,忙催促道:“老身先去凌空塔探上一探!事不宜迟,你快快去!”
“是,晚辈这便去办。”这女弟子不敢怠慢,急忙去了。
蛇婆婆隐约记得那凌空塔就在真乘寺内,她一刻不敢耽误,疾步而行,片刻之后便隐入山林之中。
玄空堂外,沈渊与赵汗青悄悄表明了自己身份,也使赵汗青大吃一惊,左瞧瞧右看看,啧啧称奇。三人并肩而行,虎啸堂众弟子紧随三人之后。
在他们前方走的,正是天音堂的众人。
天音堂毕竟为崆峒派一支,也算主家,柳四娘本应留在山上与其他几堂人马一同筹备大会之事,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又见骆飞云如此叫人心寒,一气之下竟是一个弟子也没留,全都带着下了山去。
一样离去的还有那追魂堂的白无影,只不过白无影并未撕破脸皮,多少留了些弟子在此帮忙,她自己不愿瞧骆飞云那般嘴脸,自顾回了追魂堂,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而林月瑶跟在柳四娘身旁,兴致缺缺,神色黯淡,虽然在大殿之上已然正了她清白之名,但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被人如此污蔑,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如无事一般。
沈渊将这几日的事情,悄声与赵汗青说了,得知玄虚道长计划,赵汗青道:“也好,无论如何,公冶前辈定是要救出来的,但也要提防,他们其中有人怕会提前对公冶前辈不利!”
沈渊闻言,忙问道:“赵大哥可是听了甚么?”
赵汗青摇头道:“非是我听到甚么,只是此次大会绝不简单,而想杀公冶前辈的人也未尝没有,只是想着咱们当准备得周全些。”
钟不负点一点头,道:“还有一事不得不防。”
沈渊问道:“兄长请讲。”
“何有道,还有汪直,”钟不负皱眉深思,“这二人到底此来是何目的,不得而知,适才在大殿之上,汪直挺身为咱们说话,他这心思暧昧,实在拿捏不准,何况你我都不知何有道眼下去了何处!”
沈渊想了想,道:“兄长是担心他得知你我二人在大漠所作所为,会暗中报复我等?”
钟不负点一点头,压下声音道:“只怕如此,眼下我们在明,他则在暗处,除非擒来汪直逼何有道现身......”
“既如此,那便将汪直擒来,”沈渊想了想道,“救下师父,一并将何有道解决,提着他的头去祭我爹娘!”
赵汗青微微迟疑,道:“此事不妥,眼下救公冶前辈一事还未成定数,实不宜节外生枝,照我看,既然知道何有道投了汪直,我们便早晚可取他性命,不必急于一时,不过钟贤弟所虑极是,故而我等也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饮食起居当仔细着些,以防他下毒暗害!”
钟不负点头道:“赵兄所言极是......”
话音才落,便听前方两个天音堂的弟子气喘吁吁的自这山路迎了上来。
柳四娘一瞧这两个弟子神色慌张,急忙问道:“你们如何来此?可是出了甚么事?”
那两个弟子一见师父与虎啸堂众人同在,不觉长出了两口气,定了定神忙道:“师父,出事了!钟大侠,钟大侠,大事不好!这有张字条,你且来看!”
沈渊、钟不负还有赵汗青三人顿觉不妙,只见钟不负率先走进前去,沈渊与赵汗青也跟了上来。
那弟子从怀里掏出字条,钟不负接过来,也不藏着,沈渊、柳四娘、赵汗青皆凑过来瞧。
才将字条展开,沈渊登时呆立当场,只见他喘息粗重,目光空洞,心头犹如雷击一般,骤然一紧,接着他便只能听见自己如连受重击一般的心跳声!
自从终南山出来之后,沈渊便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眼下这番模样,不禁让柳四娘与林月瑶感到有些古怪,但此时不便多问,还当以救人为主。
钟不负、赵汗青二人亦是揪起了心,尤其是钟不负,此人自称是他故人,明摆着是针对的自己,可为何却又连累了禾姑娘?
这实在叫他想不通。
沈渊努力使自己镇定,顾不得天音堂的人在场,只问向钟不负道:“兄长,可知是谁!”
钟不负摇头,道:“这字迹我从未见过,实在分辨不出!莫非是......”
这时沈渊眼前一亮,与钟不负不约而同脱口惊呼道:“何有道!”
钟不负忙问向那弟子,道:“蛇婆婆呢?就这一张字条不成?”
那弟子忙道:“对,还有这三根飞针,险些忘了,蛇婆婆已往凌空塔去了,正要在下与钟大侠带个信。”
钟不负接过飞针一瞧,心头一跳,怔怔说道:“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