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起鹘落间,白鹭师太抓准一记空荡,突然提剑一抹!
沈渊瞬间大惊失色,那剑招迅捷悍猛,眨眼便至,沈渊已然是躲闪不及,只好全力避开要害!
只听“唰”的一声,沈渊同时撤步闪避!
再瞧沈渊胸前道袍划破,接着那一道剑痕,那热腾腾的鲜血登时便沁透了衣裳!
沈渊吃痛,忍不住“啊”得一声!
仇翁一掌震开不逆禅师,举眼一扫,冷哼一声,登时一翻便到了沈渊身旁,双手架起沈渊,运足了内力,只见真气鼓荡,直接腾空朝后跃去,将沈渊强行带走!
二人朝着索桥奔走,白鹭师太大怒道:“蟊贼休走!”
青松真人突然朝着秦山关二人喝道:“你二人看好石牢,不得妄动!”
青松真人是怕调虎离山,但让这两人在他们四老面前逃走,若是传了出去必然会使他们颜面无存,招人笑话!
如此一来,岂肯干休?
于是四人不约而同,抬脚便追!
仇翁的轻功不弱,与苏婉儿相较可谓各有千秋。只是眼下架着沈渊,照着平日里慢了许多!
沈渊只觉胸口剑伤火辣辣的疼痛,他并非有勇无谋的莽汉,白鹭师太这一剑这时候便让他清醒了过来,知道若是再过执拗,便是不智。
于是配合着仇翁,二人也快了不少,一并往索桥方向疾去!
沈渊边跑边对仇翁说道:“多谢前辈相救,前辈跟了晚辈一路,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仇翁面无表情,道:“老夫不过无名之辈,不足挂齿,倒是青云庄少庄主、剑奴弟子,沈渊的大名,却是让老夫如雷贯耳!想必少庄主遮脸布的容貌,亦并非真面目示人罢?”
闻言,沈渊戛然止步!警惕着张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仇翁也停了下来,瞧不出甚么神色,道:“老夫不过是山野村夫,见你夜间行走,故而好奇跟着来试探了一番,却没想到让老夫得知你竟是剑奴的徒弟,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管你死活。”
“前辈与家师有旧?”
仇翁摇一摇头,道:“后天便是屠魔大会,老夫是想瞧瞧热闹罢了,你若死在此处,岂非可惜?”
沈渊双目含光,实在看不透眼前这老汉到底是何目的,但他既然如此说了,便全当真得罢了,这江湖上真真假假,谁又当真在意。
“那四人追上来了,前面不远便是索桥,”仇翁不紧不慢的说道,“少庄主先请,此处我来挡着便是。”
“这如何使得?”
纵使眼前这人不知底细,可就这般置人于险地,沈渊他也实在做不出这等事来!
仇翁啐了一口,瞬间冷下脸来,道:“你若在此,只会碍手碍脚,那峨眉四老不是老夫对手,但你在此的话,老夫还得分心护你,快快退去!”
沈渊想了想,瞧着老汉不似吹嘘,更何况以这老汉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做出舍己为人的事来,于是拱一拱手,也不多言,当即便朝着索桥而去!
情急之下,也不在意什么万丈深渊,三步两步便跃桥而过。
沈渊站在狮子岭这一端,转身望着天台峰,叹息一声,正要离去时,忽然心头一跳,还不待转身,便觉的一只手掌抓住了自己的肩头!
沈渊顿时冒出了冷汗,可以回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玄虚道长,您......您怎会在此?”
说罢扯去蒙面布,知道自己险些坏了大事,于是拱手又道:“晚辈鲁莽,还请玄虚道长责骂!”
玄虚道长摇一摇头,道:“你如此重情重义,贫道怎会责骂,只是往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了。”
说完,抬眼望向天台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与贫道先回玄空堂,有甚么话回去再说。”
沈渊点头称是,随即便与玄虚道长消失在黑夜之中。
天台峰上,仇翁面对峨眉四老,果真没有丝毫慌乱。
青松真人指着仇翁问道:“我看你能跑到何处,那小的呢?劝你快快交出来,否则定然叫你出不了这天台峰!”
仇翁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尔等可知道老夫是谁?”
随即,仇翁从怀里掏出一面黄金鬼面的令牌,亮给峨眉四老看。
峨眉四老瞧了,登时变了脸色,四人急忙躬身行礼,不敢再言半句!
仇翁不慌不忙,瞧着四人道:“四老不必在意,方才那人于我等或许还有些用处,今夜之事顺其自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