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腾一笑,道:“好大的口气!既如此,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必亲来讨教!”
沈渊却不理这一套,只说了句:“你怎么说都行。”
顿时叫霍腾这心里头堵得难受,可话以说出,却又动不得手,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可以出任何的差池。
“哼!”
霍腾牵过马来,翻身跃上,正要离去只是,却被钟不负叫了住。
沈渊这梁子是自己故意结下的,他自有他的私心,一是看不惯那些天狼教徒的恶行,二是他想借着天狼教,重镇青云庄的威名!
钟不负久经江湖,沈渊的目的自然瞒不过他,但沈渊不报他钟不负的名号,自然也是不欲连累他罢了,只是他身为义兄,又怎能真的置之身外?
于是突然说道:“霍兄,在下乃沈渊义兄,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一个不错的绰号‘黄河侠盗’,我钟不负不才,虽武功不济,却也要与我这义弟共同进退,正要一同领教一下天狼教的威名!”
霍腾拱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八月十五之日,霍某必会替天狼教的声名跟二位讨个说法!”
说罢,那马鞭一扬,“啪!”
片刻之后,只听那马蹄之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霍腾走后,钟不负拉住沈渊,道:“为何是天狼教?”
沈渊故作懵懂不知,道:“大哥,你所言何事?”
钟不负摇一摇头,叹息道:“如今你还要瞒我不成?你欲重振青云庄的威名,你当我瞧不出来?只是为何非要是拿天狼教当做踏板?”
沈渊苦笑一声,道:“大哥你误会我了,天狼教也好,天狗教也罢,任何一个门派势力,于我来说一般无二,只是天狼教赶上了,我要开刀的可不只是天狼教,还有丐帮!凡是恶贯满盈的,我沈渊坚决不留!我爹一生行侠仗义,我只有除恶务尽,才对得起我爹一手创立的青云庄!”
钟不负有些无奈,笑道:“贤弟啊,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时候一根筋,平常也罢,若是认了死理,你比特木尔还向个蠢牛!既然如此,我这做兄长的只有在旁相助,否则你这性子,只怕也会误入歧途。”
“大哥说笑了,剑奴的徒弟,本就没在他们口中的正道之上。”沈渊哈哈一笑,对此他倒是看得颇为洒脱。
钟不负早已请特木尔一家都回去睡下了,自己则与沈渊守在了毡房外,烤着火说话。
聊了几句之后,沈渊忽然正色道:“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贤弟请讲。”
沈渊突然有些扭捏,道:“我想请大哥替小弟去给禾南絮送个口信,只道我去崆峒寻师父,叫她安心等我,其余得不必与她详说,然后大哥若是愿意来崆峒,你我二人可在寒食节当日在崆峒派汇合。”
“这有何难,交给为兄便是。那小鱼那里......”
沈渊一听,也不禁头疼起如何与小鱼说着件事,只怕一说,小鱼姑娘会断了求生之念,如此,即便单子胥医术再高,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想了片刻,沈渊叹了一声,道:“还是暂时不要与她说了,就叫她安心在单神医那里将这身体治好罢。”
钟不负点头赞同,又道:“如此,明日一早你我二人便要各自启程,莫要耽误了时日。”
黑夜之中,十几个火把照亮了草原的夜。
霍腾翻过山坡,只见那后面正有二十几个女真武士,在此静静等候,一起等着的,还有方才的狼群。
片刻,霍腾出现在众人面前,道:“马已找到,狼主的密信还在,出发,去汗廷,想必伊斯满也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