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瞧,果然如钟不负所说,赵汗青急忙挥刀杀了过去!
蒋琬看见三人来助,暗道:“他们怎么来了?”
方才他一心杀敌,浑然没察觉沈渊三人已然杀至,眼下见着这萍水相逢之人,竟有如此胆气,心里也生出一些佩服。
稍一走神,只觉手中长枪一沉,回过头来一瞧,只见一人一手抓住枪头,一手握住枪杆,只叫他刺也刺不出,抽也抽不回!
那人却是云淡风轻,嘴角微扬,而抓住枪头的手连皮也没伤到一毫。
忽然那人猛然发力,向下一拽,蒋琬只觉身子一轻,眼看就要被生拉下马,忽然一道金光闪过朝着宁铁手的手臂砍去,情急之下那人急忙撒手,蒋琬自己手上一松,这才稳稳坐回马上!
再一瞧去,原来那道金光乃是赵汗青手中的金背宝刀!
“宁铁手,可敢战否!”
赵汗青单手提刀,傲然睥睨!
宁铁手双目微眯,也不说话,冷哼一声便突然发难,双手一拳一掌,可比金石!
不过赵汗青早有准备,举刀劈下,直奔劈开其中路,不待那双铁手抓住刀身,只见金刀左右搅动,刀刀朝着他那手臂抹去!
宁铁手一惊,急忙向后一跃避开锋芒。
只见赵汗青大笑道:“宁铁手,你果然只是一双铁手罢了!”
此刻溪老大已与钟不负战作一团,溪老大虽然武功不弱,但面对钟不负还是棋差一招。
两三回合,溪老大便只得由攻变守,并非他武功不济,而是钟不负实在是太快,斩马刀笨重硕大,与人交战靠的是刚猛,所以他招式也是大开大阖,毫无灵活变化!
而钟不负则以轻巧诡变、移形换影之速见长,加之那两柄短剑在他手中简直是登峰造极,每一招皆是刺向夺命要害!龙尾杀威力无比,斩马刀防不胜防,几乎是顷刻之间,那身上便出了四、五道血痕!
幸亏钟不负无心恋战,忽然虚晃一招,溪老大果然上当,急忙举刀来挡!
眨眼之间,只见钟不负一道虚影直接穿过溪老大,便去追那鞑靼主将!
溪老大气得跳脚大骂,只得拖刀来追,如若不是那前头又重重兵马,只怕眼下那主将早已身首异处,更不会叫溪老大紧追其后!
再瞧沈渊那北冥宝剑剑影绰绰,正奋力杀敌,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淡淡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子,你们还真是爱多管闲事!既然再见了面,便叫我领略一番那《九字剑经》的威力!”
沈渊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他手上不停,继续劈砍,抬眼一扫说话之人,突然转身纵跃,半空中一记横扫千军,那罡风肆虐,瞬间斩杀七、八名鞑靼骑兵!
同时手腕一正,刹那间,北冥剑猛然以力沉之势劈在地面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得那真气激荡,随即只见周围又有八、九人,被他这一招《白虎剑诀》的“声震四野”,掀下马来!
这般情形,周遭的鞑靼骑兵,再无一人敢上!
只因近身者,死!
清出一圈空地,沈渊剑身一抖,道:“天山鹰王,让条路,我今日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