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胜只得连连称是,不敢言他。
“我先去如意楼,待我回来后,便去瞧瞧这百花谷的余孽。”
说罢,披上一件大敞,趁着夜色往如意楼而去。
与此同时,虎啸堂。
赵汗青匆匆而归,与沈渊正是走了一个对头。
“赵堂主!”沈渊见礼,忙问道,“可有消息?”
赵汗青也不客气,拉着沈渊便往外走去,道:“正是,听得人说,有人看见几个人用麻袋绑了一个姑娘,送去了寻芳院,怕是要逼良为娼,事不宜迟,咱们快去救人!”
闻言,沈渊宛若醍醐灌顶,猛然惊醒,一拍额头,大叫道:“哎呀,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赵汗青不解,问道:“沈兄弟,你这是......?”
“寻芳院,是丐帮产业,丐帮帮主不过是何有道的傀儡,如此一说,那地方必然是何有道藏身之所!”
赵汗青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这寻芳院人多眼杂,却最容易被人忽略,禾姑娘八成被掳到了此处!”
沈渊点头,道:“走!去救人!”
赵汗青叫人备了马匹,二人风驰电掣,片刻的功夫便到了寻芳院。
在外瞧去,这寻芳院不愧是平阳府最著名的烟花之地,人来人往,亦算是络绎不绝,这寻花问柳,自古便是风流韵事,故而来此之人,也少不得书生秀才一掷千金,只为赢得一晚角枕题诗,在他们看来,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那门外七八名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个个花枝乱颤,卖力的招呼客人,一时香汗幽幽惹人心猿意马。
赵汗青与沈渊将马栓了,往门前走去,二人商议好,因不知禾南絮被关在何处,故而不能轻举妄动,只得进去青楼里打探。
那门外女子一见是赵汗青来了,又带了一个英俊后生,匆忙招呼着两个姐妹迎了上去,娇嗔道:“呦~赵大爷,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怕是有了别的相好,将奴家忘了罢?奴家可是想死您了!”
赵汗青也是常来消遣,轻车熟路的一左一右,搂着两名漂亮女子,低声调戏道:“待会儿就叫你们两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抬头对其他姑娘道:“这是我兄弟,头一次来,好好侍候着,侍候好了,大爷我重重有赏!”
沈渊见赵汗青如此,微微皱眉,总觉得赵汗青平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想却也是风流坯子。不过转念一想,据说赵堂主早年丧妻,再未续弦,来此排解寂寞也是无可厚非,无伤大雅。
“哟~好俊的公子,奴家今晚一定好好侍候公子!”
正想着又有漂亮女子贴上了沈渊,口吐兰芳,叫从未来过这风月场所的沈渊面红耳赤。
这些女子好似柔媚无骨,分别缠上二人,瞬间沈渊心脏猛跳,呼吸急促,旁边女子吹了口气,似是发现了新奇事物,媚笑道:“公子莫不是个初哥?”
沈渊闻言更是羞的面如重枣,却又不知这么回答,那女子似是捡了宝,喜笑开颜的羞道:“奴家今夜一定好好侍奉公子......”
这寻芳院临街是楼,后边有院,颇具规模。
二人被簇拥着进了楼内,正中搭有戏台,台子上妓女轻弹着艳曲,赵汗青吩咐龟公给安排了跟前的座位,二人落了座,那酒菜便已捧了上来,姑娘们频频敬酒,沈渊耳边响起的,尽是推杯换盏,莺声燕语的靡靡之音。
沈渊想着禾南絮,又见赵汗青冲他使了个眼色,暗自长吁了一口气,此时也放得开了,与赵汗青一同逢场作戏。与这些姑娘说笑同时,沈渊的眼神也在环顾四周。
酒过三巡,也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沈渊心中嘀咕:“莫非在后院之中?”
带着疑问将目光投向赵汗青,只见赵汗青眨了眨眼,接着左右将姑娘搂抱了过来,咧嘴笑道:“走,给大爷暖个床去!”
沈渊顿时明白用意,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那姑娘却是善解人意,主动拉起沈渊。
这时赵汗青唤来龟公,吩咐道:“去后面找个僻静地方,大爷喜欢清静!”
这龟公知道说话的是平阳府绿林的头把交椅,绝不敢怠慢,顿时点头哈腰的引着二人去了后边院子。沈渊见状,不禁暗喜,心道:“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