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战船,熙熙攘攘,不到来时的三分之一,一副活脱脱吃了大败仗的模样。
谷 “好了,差不多了,今天的戏应该看完了。”
见鲁肃的战船已经脱离了火海,刘政顿时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千算万算,他们还是让鲁肃给跑掉了,不过说起来他们的人数比起鲁肃大军也多不了多少,甚至除掉城内防守的兵马以外,刘政他们安排在外面埋伏的士卒,根本就没有鲁肃带来的大军数量多。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哪怕你的人比对面还多,正面碰撞的前提下,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可一旦当你发现自己落入了敌人早就预谋好的圈套,有着这样强大的实力,你也会感到害怕和恐惧,而非在绝境中冲出一条血路。
所以鲁肃慌了,也跑了,而他的离开便奠定了他们这支大军失败的下场。
江边上,苦苦挣扎的人越来越少,一滩滩血水从江边的沙滩上汇入河水之中,将原本黑黝黝的河水都染成了暗红色。
这是无数江东男儿的血汗,同时也是刘政他们功劳簿上最显眼的战绩。
等到刘政从城头离开,回到城内的院落,外边的喊杀声与忙碌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
这种局面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稍微有所收敛,如果再次回到城头向外看去,那么入眼将是数不清的尸体跟血污。
还有远处江面上,一艘艘被烧毁的战船。
城内与这样残酷的画面只相隔了一个城墙,然而却完全是另外一番风景。
载歌载舞,这是打了胜仗后的标配,不管是为了犒劳士卒,还是为了拉拢人心,刘政都需要一场庆祝,来给这次的胜利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所以他没有去从长计议,而是第二日醒来后,便直接在城主府摆设宴席。
刘政、庞统,魏延与姜维,四个人坐在一桌,有说有笑地回顾着昨日那一场战斗的细节,同时也顺带分析了一下,接下来攻打其他城池的顺序。
按理来说,姜维的身份只是一个千夫长,完全轮不到他与三人坐在一起。
但是这次外出,做主的人是刘政,姜维能坐哪里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更何况姜维在这一战中的表现也不容小觑。
这算是刘政手底下第一个将才,刘备在时,他不敢任意妄为,搞什么纽带关系,但此刻刘备不在,他刘政当然得趁着机会好好提拔才是。
毕竟自己以后在军中能有几分话语权,就看姜维这一路升级的速度有多快。
一场宴席从上午吃到了下午,等到士卒都已经收拾好了城外的残局后,刘政才终于把众人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将在这里短暂休养,为攻打其他城池做好充足的准备。
第一次来,他们千里奔袭,所以只能靠着姜维这支奇兵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然后顺势一举夺下此城,不给对方任何的反抗机会。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能够极快的知道结果,城池能不能打下,完全决定了他们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是留下来还是离开。
因为刘政他们和鲁肃差不多,都是只带了半个月的粮草,以方便用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
不过现在刘政他们既然已经打退了鲁肃,就完全可以依靠此地,向着周边城池慢慢蚕食,打一个相对温和一些的,不易折损人马的战争。
也就是以此地为跳板,对其他城池徐徐图之。
而老话说的好,有人欢喜,有人愁。
就在刘政与魏延开始静下心来修养士卒时,另一边的荆州,有人正愁容满面,等待着命运对自己的判决。
这个人当然就是鲁肃,半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回到荆南四郡,而是直接带着剩余的人马返回了周瑜的大本营。
本来他出兵攻打益州与荆州交界处的城池,就没有经过周瑜的同意,说起来算是犯了军令,何况这次他还吃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大败仗,折损了近乎三四千的人马。
这种损失不可谓不大,尤其是对江东来说,就算周瑜每日与曹仁打的不死不休,也没有达到他这种程度。
“鲁肃将军,大都督,请您过去!”
就在鲁肃来回踱步,盘算着该如何向周瑜解释这次的失败时,外边已经响起了士卒的声音。
“麻烦带路,我这就过去!”
听到这个声音,鲁肃当即一喜,二话不说走出营帐,便要跟随士卒去见周瑜。
距离他回到周瑜大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按理来说,像他这种吃了败仗的将军,回来肯定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
但是周瑜却仿佛忘了他的这个人一样,只是将他带回来的人马妥善安置后,便不管不问。
直到今天,才终于传唤鲁肃。
走过营房,一双双怪异的目光不断扫向鲁肃,而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就算鲁肃脸皮再厚,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有些羞愧。
“将军,请!”
走到营帐外,带路的士卒朝鲁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紧接着一把撩开营帐的帘子,示意鲁肃赶紧进去。
而鲁肃也没有迟疑,二话不说便进入了营帐里面。
营帐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桌椅,但是却只有周瑜一个人独自坐在上方,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看得津津有味。
“末将鲁肃,参见大都督!”
鲁肃见状,赶紧上前行礼。
然而周瑜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竹简,鲁肃就这样等了半天,才终于听到一句。
“子敬,可知何为战场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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