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狰笑着,一步步逼近。
……
下方看台上,一众看客、赌客,呼声如潮。
“撕了他!”
“蛮牛,给我撕了他!”
“黑剑客,给我反击他啊!”
“用力,使劲儿,没吃饭嘛?”
……
这昏暗的光线下,气氛炽烈至极。
此刻。
那些看客,哪怕是权贵、书生,也完全没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形象,一个个面红耳赤地,如同疯魔了一般,拼命呼喊,嗓子哑了都不顾。
若是苏木在这里,必然会惊讶地发现:此地的情绪波动,极其剧烈,比之他说书时都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胜之。
只不过,他不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就是。
……
仇冷抱着手中的刀,只是沉默看着。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这搏杀场,要修建在地下了。
一是,此处不太能见光,方便隔音等;
二是,场馆封闭,光线昏暗,便于营造氛围,激发看众的情绪。
——就连这里的照明,使用的都不是普通灯笼、火把,而是荧石,一种注入真气,就能储存发亮的特殊石头。为此,还有修炼速成功法,供能真气的‘灯奴’。
这时。
“结束了。”
仇冷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蓦然转身。
下一刻。
擂台上,司马虓抓住了黑衣剑客,提着他双腿吊起,一分为二。???..coM
嘶啦!
鲜血飙射,肠子心肝撒了一地,血腥至极。
而伴随着的,还有下方看台上,一众看客疯狂的叫声。
……
擂台结束。
仇冷在后台,见到了司马虓,此刻,他身上,还有大片刺目的猩红。
“你找我?”
司马虓瓮声开口,打量了过来。
那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仿佛在看一头猎物,该将他从何处撕碎。
“是。”
仇冷厌恶地皱了皱眉,身上的‘血煞之气’,针锋相对散发而出。
他虽然也杀人不眨眼,但自认为,杀人是一种艺术,对这种依靠蛮力的,颇为不屑。
“你很不错,可以作为我的对手。”
司马虓狰笑着,身上的气势煊赫而出,他揉着手腕,似乎下一刻,就会在这里暴起出手。
呼!
仇冷深吸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完好状态下,都未必是此人的对手,此时受了伤,实力十存七八,更奈何不了对方。
“组织,任务。”
仇冷又不是铁憨憨,认识到‘形势不及人’,还是退了一步,主动说出了来意。
说着。
他取出块令牌,注入真气,上面血红色的‘仇’字一闪而逝。
——这令牌材质特殊,且为各人量身打造,只有对应之人注入真气,才能激发效果,作为鉴别身份之用。
“哦,原来组织的人啊?可惜了。”
司马虓舔了舔嘴唇,收敛气势,不再是那种狩猎般的表情。
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可惜’,是‘可惜仇冷进了组织、入了这条不归路’,还是‘可惜仇冷入了组织,算是自己人,不能猎杀。’
“什么任务?”
“狩猎杜放歌,这是任务信息。”
仇冷说着,挥手之间,将记载信息的纸片扔出。
“哦?”
司马虓抬手接住,细细浏览了一遍,粗狂而略显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什么时候动手?”
“我随意,看你。”
“那就现在。”
司马虓去换了衣服,取了自己的武器‘开山鎏金锤’,与仇冷一道出了这‘地下搏杀场‘。
……
一刻钟后。
杜放歌昨日居住的客栈。
“怎么样,能锁定气息吗?”
仇冷抱着刀,面无表情问道。
“嘘!”
司马虓竖了根手指,放在嘴边。
旋即。
他环顾了下房间,猛地探手一拍,劲风呼啸,裹挟金黄色的真气,在屋内盘旋了一周。
呼啦啦!
等那裹挟金黄真气的劲风返回,竟然带上了一缕浓郁不化的白色。
呼!
司马虓猛地吸气,好似拉风箱的声音中,那宛如小蛇一般的气息被吸入腹中,让他眉宇间青筋暴跳,眼眶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找到你了,真是大胆啊,竟然还在西宁城……下面,是狩猎时间!”
“吸溜!”
司马虓舔了下嘴唇,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轰!
他右脚骤然一踏,脚下木板寸寸龟裂,而整个人,则是如炮弹般蹿出,一掠就是二三丈。
“司马虓这种状态,更加狂暴与嗜血,但理智,似乎有所下降,功法与精神秘法的结合吗?”
仇冷心中暗忖着,施展轻功,如影子般跟随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