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就是觉得世人皆蠢,随后越玩越过分,直至某天玩脱了。
智瑶转念一想,哪怕是立国,还有一个大目标在等待自己,那个大目标完成还有更大的目标,矫情个什么劲呢。
重新调整精神状态之后,智瑶令人看上去更有活力了一些,似乎也带上了一种侵略气质。
这时,有人前来禀告,说是魏驹过来了。
“来者多寡?”智瑶问道。
来人答道:“约有两千之数。”
想从营盘之外抵达这边,需要走上约七八里,中间会路过几个营区。
那一瞬间智瑶想了很多,脸色也是越来越冷厉,向晋君凿告辞之后,命令程宵和豫让看顾好诸侯,带上孙武离开了。
在智瑶离开后不久,消失了一小会的勾践重新出现。
勾践的出现遭到了众人的侧目,他本人比较清楚为什么会那样,索性找个位置坐下,随后便是一声不吭。
“今夜到底是什么情况,谁导致了大乱,有什么动机呢?”勾践才不相信发生大乱是碰巧,坚信一定是有人导致,认为楚君章的嫌疑更大一些。
这个是智瑶出现,愿意保证诸侯的安全,没有做其它什么事又离开,在勾践这里给减轻了嫌疑。
谁让楚君章不合群,他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大乱,肯定是嫌疑最大啊!
勾践被众人一再盯着看,实在受不了,开口说道:“今夜之事与寡人无关。”
没人回应勾践,只是那么静静继续盯着看。
这就很令勾践难受,又说道:“若是寡人所为,岂会以身犯险前来赴宴。”
好像有道理?
只是,说不定是反其道而行,人来了好洗清嫌疑。
那样的话没人说出来。
真是那种思维,他们这些人就全部都有嫌疑了。
在另一边。
魏驹可算是进入营寨,讶异的是智瑶竟然没有过来迎接。
“我主在君上处,上军将可往之。”程武看上去有点紧张,频频扫视一块进入营地的两千余魏氏士兵。
原来智瑶在诸侯那边?这倒是让魏驹有些释然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哪里顾得上平时的繁文缛节,是吧?
乱象太过激烈,可以想象诸侯该是多么不安,作为“主人翁”的智瑶是该留在诸侯处,好歹对诸侯是一种心理安慰。
当然了,主要也是智氏愿意让魏驹带上那么多人进入营寨,某种程度上让魏驹产生了更多的安全感。
换作是智氏不允许魏氏的部队入内,魏驹就该产生很大的警惕心,并且迟疑要不要进入智氏的营寨了。
程武一开始是陪伴在魏驹身侧,后来有人过来禀告,说是有楚军和越军一起冲击营盘,给了程武一个离开的合理借口。
“越君可在营内?”魏驹喊住了要离去的程武,问了这么一句。
当时因为某些原因特心虚的程武被吓了一跳,可算是没有把腿就跑,回了一句“仍在”,行礼告退才颤栗着小腿肚迈步离开。
自然是有其余智氏的人继续引领魏驹等人向前。
只不过,相比起程武,负责引领魏驹的这人地位就比较低了。
突然的闪亮在天空出现,一道炸雷在正上方炸响。
魏驹被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亮色之下不止看到了雨点,还有那一支支激射而来的箭矢。
可以说,看到箭矢之后,包括魏驹在内的魏氏所有人都比较懵逼,直至有人中箭,大部分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魏驹脸上的错愕在肋部产生剧痛时才改变,随后被热血洒了一脸。
刚才,名唤智雍的人,他趁着魏驹抬头看天,自己也看到了射来的密集箭矢,拔剑就捅向魏驹肋部的甲胄空隙,随后被反应过来的魏氏武士用短戟给割下了脑袋。
“原来是智瑶啊……”魏驹直至这一刻才明白是谁导演了今晚的乱局。
密集到不像话的箭矢从黑暗中不断发射,一个个魏氏的士兵中箭。
如果是平时的话,魏氏的甲士不是近距离被强弓劲弩射,其实不会是中箭立刻倒下。
现在,皮甲被水泡软,箭矢又是从四面八方射来。
要知道,绝大多数甲胄都会不那么注重背后的防御力,一旦从背后中箭的话,基本是要遭的。
不过,各个家族都不会加强甲胄的背部防御力,相反会有意识地在可接受范围内继续削弱。
魏驹已经倒下,那一只插进肋部的利剑太显眼,身上也插着四五支箭矢,剧烈的疼痛让意识还能保持清醒,好多以往忽略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子里,苦笑着永远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个魏氏的士兵倒下,站在黑暗中观看的智瑶下令部队进场清扫,闭上眼睛站在原地十来个呼吸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