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智瑶觉得赵氏有点自作多情,心里话却是不能说给姑布子卿听,简单的客套了一下下,没有向赵氏索取什么。
因为赵鞅那么干,智瑶甚至需要提醒智申向魏氏进行解释,避免魏氏那边出现什么误会。
如果魏氏误会,他们并不会因为智申派人去解释就相信,该产生的误会就发生;换作魏氏认为赵鞅是在挑拨离间,智申不用派人去解释,什么事都依然没有。
“此非赵孟行事,其间必有阳虎谋划。”司马穰苴说道。
那还真不像是赵鞅的做事风格。
赵鞅给人的一贯印象就是有理霸道,没有理依旧会非常霸道。
智氏明明没有特别通知赵氏,偏偏赵氏来人进行感谢,摆明了就是让智氏百口莫辩,看行事风格有点阴损。
赵鞅以前的家臣没人这么阴险,突然改换风格的赵氏必然会有其他人的影子,恰好阳虎在冬季抵达“新田”,不怪司马穰苴会那么猜测。
智瑶带着部队出“邯郸”走东北方向的路线,沿途路过“曲梁2”、“邢2”、“临”才抵达“棘蒲”。
会有“2”这个符号,纯粹是现在同名的地方太多。
那一大片地方有一个统称叫“东阳”,只是现在还没有“郡”这个行政单位,统称就只是统称。
“穰苴闻智伯偶染风寒?”司马穰苴不是没话在找话说。
智瑶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带着忧虑说道:“大人近来时染风寒,瑶实心忧。”
司马穰苴会特别提问,还不是智氏已经有好几代家主短命。
事实上也是那样,从智朔开始,智盈也算短命,智跞能活到五十八岁都算是长寿。
智申今年三十七岁,以贵族的平均寿命来说,暂时不到入土的年纪,要命的是近期感冒刚好又会很快感冒,有点令人不得不多想了。
“春夏暖和,应当无事?”智瑶在猜测,也是在祈祷。
经过智瑶的努力,也就让智跞比原历史多活了两年。
原历史上智申活到多大的岁数?关于智申的出生和死亡不详,只是一些文献上提到智申寿命并不长,人在壮年就给病逝了。
尽管智申病逝就轮到智瑶当家作主,可是智瑶不提什么希望智申长命百岁,真心祈祷智申至少能有个六七十年的寿命。
说难听点,不提亲情方面,智氏现在的家主是智申没有错,可是跟智瑶当家作主几乎没有区别,为什么智瑶要诅咒智申早死呢?
几年过去了,智瑶很多时候还是会想起智跞,每一次心里都会一哽一哽的。
很多时候智瑶会想,要是智跞和智申对自己没有那么好就好了,干一些事情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做事风格完全可以更心狠手辣一些。
因为智跞和智申的感情牵绊,再加上智氏没人搞东搞西,真心弄得智瑶很多做事风格需要收敛。
“世子遣辅果往赵孟,实乃神来之笔。”司马穰苴现在有点像是智瑶的谋士,一些事情避不开。
智瑶正在悲伤春秋,闻言只是勉强地笑了笑。
他们正在渡河,渡的就是那条还很清澈的母亲河。
之前在“棘蒲”稍作驻扎期间,智瑶特地派人去中山国周边看了看,细作的回报是中山国根本没有在做相关的战争准备。
因为是春播阶段,赵氏肯定还没有进行集结,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赵氏私军的痕迹。
渡河之后,智瑶等人进行了绕,由于现在大河有两条支流的关系,来到齐国北部又再一次进行渡河,期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
目前大河有两个入海口,靠南的那一条原本是晋国跟卫国天然的边界线,后来卫国割让了一些城邑给晋国。当时智氏并没有进行索取,拿去置换晋国的其它城邑了。
他们第二次渡河过后,在一个叫“崔”的地界里面遭到拜访,来人是田乞的弟弟田书。
“智氏欲意何为?”田书讲着比较强硬的话,作态却是无比的谦卑。
智瑶看着身材魁梧且面容果毅的田书那副作态,知道这个就是势比人强之下该受的委屈。
“我欲如何,与尔何干?”
只因为你弱小,我想毁灭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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