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泽懒得计较高兴平肚子里的小算盘,也不打算再闲聊下去,站起来拍拍屁股,伸了个懒腰,催促道:“我们赶快动身吧。”
……
就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杨余闲终于找到绣着“马”字的旗帜。
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站在附近山头遥望马崇丘的队伍。
看马崇丘一行马不停蹄地往北渡国赶,看来前方胶着的战事确实有了新的进展。
既然如此,等抵达战场再通知游道长过来汇合好了。
现在他只需紧跟在马崇丘的队伍后面就行。
同一时刻,马崇丘身边的护卫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有修士窥探,当即上前通报。
“将军,好像有尾巴跟着咱们。”
马崇丘一路颠簸一路睡,刚醒不久,一身疲惫,马脸也拉得老长,听到护卫通报,只是摆摆手:“愿意跟在咱屁股后头吃灰,就随他去吧。对了,龙老大那边有回信吗?”
“龙将军已经动身,最快也要十天才能赶到,而燕将军早已不在帝都,应该是另有谋划。”
“空仰城那厮有消息吗?”马崇丘又问。
“暂时没有,空仰城撤离前线以后完全不见踪影,咱们捉出来的北渡国暗桩和谍子也好久都没有收到新的指示了。”
“空仰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道随着年纪增长,人一下子变怂了,不敢再跟我们六人正面交锋?”
马崇丘若有所思,接着说道:“北渡国京城出了那么大的篓子,空仰城肯定知道自己的暗桩早就暴露了,不用再留着那些人浪费干粮了,砍掉脑袋用礼盒包好,帮我送还给空仰城。”
“是,可找不到空仰城在哪里,人头该送去哪里?”
马崇丘笑道:“咱们时隔多年,总算又兵临城下了,人头就挂去北渡国京城门口,给还守在废墟里面的人看看,与北秦作对是什么下场。”
……
三天之后,游泽跟着高兴平他们几个抵达牛将军营中。
距离北渡国只一步之遥。
牛将军扎营的地方还是青山绿水,有蓝天白云,稍稍再走过去一点,北渡国那边却是黄沙漫天,一片荒凉。
老地方老样子,可能还会碰见老熟人。
高兴平他们一到自家地盘,便马上嘱托道:“道长,咱们就在外围待着,千万别去最里面,万一不小心撞见了牛将军身旁的亲卫,怕是会起冲突。”
游泽也不想招惹麻烦,点了点头。
虽然外围营寨里的兵卒看起来相当散漫,好些人不穿盔甲不带武器,就光着膀子四处游荡,好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大嗓门闲扯着家常。
最离谱的是,高兴平带着游泽这个陌生人大摇大摆地进了营,却无一人发现异常,有人擦肩而过,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绝不问东问西。
高兴平没说错,完全就是一窝子熊兵。
但是毕竟没有见过牛将军真身,在摸不清楚其实力的情况下,不好太过招摇。
或许牛将军只是治军不严,本人还是有些道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