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儿回到巫骨宫通知了几位长老后,几位长老快速解除了阵法,闯关进入的弟子很快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挤满了大殿。
“老六,你带弟子照应一下已经进来的弟子,老三老二我们出去看一看还有没有路上的弟子,老四老五你们出去看一看敌人入侵状况,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手,这是先祖的约定,别坏了规矩。”大长老开口道。
几人接到通知后就迅速离开了,柳音儿也趁乱离开了这里。
南宫焐去了城门前,而四长老则去了守城府。
唐赫山仍旧在外面奋勇杀敌,但是敌人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只有几十个人,显然已经抵挡不住了。
“可以了,你们快进来。”柳音儿站在城墙上大喊,几人听了之后火速撤离。
唐赫山作为主将,自然要让士兵先退,柳音儿看着低下聚集越来越多的敌人,而唐赫山却还在掩护主将的士兵撤退。
她心里一急,就顾不得‘巫族之人不得私自使用巫术’这一规定了,她双手聚气,一阵比划后一道冲天的黑气就破体而出,‘嘭’的一声横扫一片敌人。
南宫焐站在城墙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攻城的敌人,眼睛微微一眯,显然是知道有人擅自使用巫术对付这些夏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关门弟子。
就在这时,一个计划在他的头脑中渐渐成形:何不借他们之手铲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下一秒,坚如磐石的大门‘嘭’的一声自己倒塌了,夏人抓住了机会迅速攻了进来,一时间,城内呼声喊声四起。
一直埋伏在暗中的月之恒也抓住了机会,快速给南宫焐致命一击。
然而以南宫焐的修为,不可能有人伏击也不知道,果然,就在月之恒手中的利刃快刺到他的那一瞬间,他手掌聚气,月之恒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住了。
南宫焐一挥手,月之恒就被甩出老远,重重的砸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哼,就凭你也想偷袭我?”南宫焐不屑一笑,下一秒后背一凉,他才发现自己的胸膛被人拿利刃刺穿了。
“是我们。”日之升在他身后说道。
月之恒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做出了防御之势。
南宫焐嘴角微微上扬,突然一闪身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中的利刃也被拍飞。
“你们炼家,就只有这么点能耐了么?”
他说着,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气,然后不屑一笑,继续道:“今天,将会是你们炼家的覆灭之日。”
“之升,小心。”
月之恒在身后提醒道,快速捡起被南宫焐拍飞的利刃,然后口中念诀,两炳利刃合二为一就冲了出去。
南宫焐轻巧的避开了,日之升也就在这一刻脱身。
两人同时用内力收回利刃,纷纷双手结印,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阴阳阵法,一边黑一边白。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阴阳阵就如同利箭一般破空横冲了出去。
南宫焐见状也双手结印,下一秒,一个比两人合力发出还要大的阴阳阵就出现在身前。
两个阴阳阵相撞,‘嘭’的一声在空中爆裂开了,发出的气流把周围的士兵冲出去了好远,躺在地上挣扎一下就断气了。
南宫焐的阴阳阵上带着的嗜血蛊虫伴随着冲力而四散开来,常人根本不可能受得住,但凡刚才被冲力冲击到的士兵,眼下已经无一例断送了性命。
月之恒看着周围还没死但是被蛊虫附身的正在承受着痛苦的士兵,一脸愤怒的看着南宫焐,“你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南宫焐闻言哈哈大笑一声,然后露出一个阴险歹毒的笑,“我说过,挡我路者,死。”
“拿命来。”月之恒大叫一声,然后冲了出去。
“不自量力。”南宫焐不屑道。
三人很快又陷入混战,月之恒和日之升无论是修为还是应变能力,都远远低于南宫焐,很快两人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之升,你先走,我来拖住他。”月之恒小声说道,然后抬手抹干净了嘴角的血。
“不行,要走一起走。”日之升道。
“这个时候你就别任性了,炼家只要还有一个后人在,就永远都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听话,赶紧走。”月之恒道,言语已经透露出内心的焦急了。
他们根本不是南宫焐的对手,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焐看着垂死挣扎的两人大笑一声,道:“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就留下来,好好的陪陪对方吧。”
他说完,一个比方才还要大上几倍的阴阳阵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不好,之升小心。”月之恒说着,几乎同步跑过去抱住了日之升。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他睁开眼睛扭头一看,只见柳音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几人中间,替他们挡下了南宫焐几乎全力以赴的一击。
“还不快走?等死啊。”柳音儿一边抵御着南宫焐的进攻,一边大声说道。
“师姐,你····”看到柳音儿的一瞬,月之恒的大脑是些错愕的,他不敢相信柳音儿竟然会为了他而直接与自己的师傅对抗。
“行了,别废话,在不走,我也救不了你了。”柳音儿吼道。
南宫焐狡猾一笑,收回了手中的法阵,然后眯眼看着柳音儿,眼神透露出些杀意,“音儿,连你也要为了这个叛徒而与我为敌吗?”
柳音儿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南宫焐,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疏离:“师傅,炼无双的死,到底是不是你故意的?”
南宫焐闻言愤愤的哼了一声,不屑道:“比武中自己技不如人,死了也要算到我头上?”
柳音儿听后神色很负责,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被厉魂杀死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呢,他们也是该死的吗?”
“音儿,你在胡说什么,他们是被你身后的两人害死的,你怎么反倒怪到我头上了?”南宫焐急着辩解道。
“是吗,可是师傅当初在地牢中打伤我的那一刻,可不是这样说的,师傅说,很快就接近百年一次的血月之夜,自己就····”
“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你变成的?”
南宫焐闻言大吃一惊,绷紧了神色,不由得开口打断了柳音儿没说完的话。同时一双鹰眼也死死盯着柳音儿。
“师傅很意外吧,没想到那个人会是我?”柳音儿语气平淡,甚至有种漠然。
看刚才南宫焐的反应,厉魂的事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南宫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背着手慢慢走近三人,“你知不知道,我从来不想对自己的弟子动手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