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进了林子?”
小树林外几百米的官道上,一个殷家侍卫,战场老卒好奇的咦了一声。
这些个蕃商,怎么行迹这般可疑?又是直接出城,又是往林子里钻,既不雇车,也不走官道,莫非是发现了身后跟着的人不成?
不对啊,二十几个人都穿着便服,散在人群里,几个跟叫花子一样的蕃商怎么可能会发现。
自从这几个人走出金玉阁,他们就跟上了。
一路上这几人的表现是有些奇怪,埋头赶路,话也不说,更不曾交流,一路出了城来了这鬼地方。
不过这地方是真的偏僻,简直像在为跟在后面的他们着想一样。
荒山野岭,官道无人,杀人夺宝,毁尸灭迹,简直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地方更适合了。
就是这林子莫名其妙的透着股诡异。
带头的人舔了舔牙齿:“别管了,小心别让他们跑了,都包过去,老二你带着人绕到...”
“咦,有人出来了。”
“不对,不是刚才那批人!”
“就是那批人!那家伙那么丑,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们是换了汉人衣服!”
“还有辆马车,珍宝一定在马车上!”
领头的原殷正茂军中校尉也是一愣,不过随后就狠狠的朝着乱哄哄的几人喝道:“这里又没人,怕什么!他们就六个人,就算是发现咱们了,又能怎么样?”
“动手!”
二十多道人影从官道上向着几人飞奔而去,亮出了手中兵器。
走出树林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笑意,带头的人回头向着马车上年纪小些的一人说了些什么,才转过身向着发起冲锋的二十人走了过去。
于是脸露狞笑的殷家二十多个侍卫惊讶的发现,那几人不仅没逃,反而是除了坐在马车上的人外,都迎了上来...
一刻钟以后,二十多个人鼻青脸肿,倒地哀嚎,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都出来了,带头的校尉尤其惨,双手被反绑,犹如过年宰的猪一般被倒吊在了树上。
他看着一旁脑袋都被栽进土里的同伴,再看看自己被扒光了只剩条短裤的身子,脸色苍白无比,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
“饶,饶命...”
几人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把昏过去的侍卫们吊在树上,至于绳子,就是他们现成的衣服。
其中相貌极为奇特的那个男子,捡起他们的刀挥了挥,面露鄙夷,用那刀拍了拍校尉的脸:
“你们,不...讲,道义!”
他仿佛上了瘾,磕磕巴巴的说了几句话,又将那长刀钉在了树上,看得校尉一阵心惊肉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