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走吧!”
......
一脸茫然的任万彬再次来到了靖王府门前,不过这次不是自己打听着路过来的,而是被带过来的。
昨天还对他冷言冷语面露嘲讽的门房此刻面带微笑,点头哈腰,知道任万彬是靖王爷亲口要的人之后,他惶恐了一整晚,生怕自己第二天起来就挨了罚。
毕竟自己算是亲手把任万彬赶出去了,还把这事当笑话讲给王府的人听,不知怎的就传进了王爷的耳朵。
好在王爷大人有大量,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不然自己这门房工作...还真是就没了。
所以他此刻的态度真的很诚恳,要不是怕画蛇添足让任万彬惦记上自己,他还想主动认个错。
任万彬就这么恍惚的被带进了王府。
进了大门,就是曲折的游廊,阶下石子组成了影壁后小花园里的小道,那些曲折的游廊通往不同的地方,只是看上一眼,就产生庭院深深的感觉。
走进游廊,穿行许久,被绕的有些晕的任万彬眼前豁然开朗,到了一片花园,中央有个小湖,湖内假山嶙峋,旁边是一片竹林,而在花园正对的地方,拔地而起一座巨大的房舍。
侍卫将任万彬带到正堂外,做了个请的手势,任万彬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待到适应了一下室内的光线,任万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顾怀,一袭黑色道服,挽了个道髻,正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听见脚步声,顾怀抬起头来,待到看到任万彬,他英俊至极的脸上露出极爽朗的笑容,衬的头上玉簪熠熠生辉,也不知是玉映人,还是人映玉。
“任兄,别来无恙。”
任万彬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膝盖在地板上碰撞出清脆声响:“草民...见过王爷!”
这一磕真是真心实意,因为眼前的靖王爷对他真的只有恩惠。
顾怀放下手中的折子,从椅子上坐起,实实在在的搀了任万彬一把:“为何行这么大礼?咱们相识时是没带身份论交情的,当时你可没这么拘束。”
大概是豪华的王府和顾怀这几个月的变化给了任万彬太大的震慑,他的态度很拘谨:“王爷直呼草民姓名即可,草民实在当不起...还未多谢王爷,让草民堂堂正正做人,如此大恩,实难回报!”
刚说完他就结结实实的又磕了一个。
想把任万彬拉起来的顾怀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只能是受了这一礼。
待到行礼完毕,任万彬好像也放下了些担子,不再那么的拘谨了,顾怀这才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回徐州了吗?怎的突然到了京城?昨天听到消息,孤还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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