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老王八蛋的笑容,听着这恶心的话语,顾怀总算知道了那娇小男子为什么这么愤怒了。
同时一股窝火也在他心头升起,之前杀人杀的不够多的沸腾杀意原本在今天已经按下去了,此刻又腾的一声窜了起来。
你他娘的,把老子当成了娈童?
老子就这么娘娘腔?
顾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陈员外:“你确定你没说错?要我...陪你一晚?”
“就一晚,”看着顾怀的和煦笑容,陈员外的嗓子更干了,他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一晚,本员外今日就不在太白居闹事了,之后也不会再找太白居的麻烦,如何?”
顾怀的笑容缓缓消失,他先是看向了对面的娇小男子,看着他气的发抖眼含泪花的模样,叹了口气。
一身黑衣的顾怀拍了拍手。
十余个原本在锦衣卫任职,然后被顾怀销去军籍担任王府护卫的侍卫猛然出现在了四面八方,他们有些是在吃饭的客人,有些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有些甚至原本在大厅中间看着戏,可当顾怀拍手之后,他们就一齐聚到了顾怀身边。
顾怀看着被一串变故惊呆了的陈员外:“你刚刚说...你哥是御史?”
“御史好,就是不知道和老二有没有关系了。”
顾怀回头看向一个侍卫:“去找范泓,把御史台姓陈的御史查一遍,他范泓现在不是没事做么?孤倒要看看,他们兄弟在长安当官做生意,这手脚干不干净。”
侍卫行了军礼,头低的干净利落,声音也慷锵有力:“是,王爷!”
陈员外差点背过气,他猛的退后一步:“王...王爷?”
太白居和哪个王爷有关系?
靖王?!
这段时间他哥提起就脸色大变的靖王?
几个家丁看着自家老爷被吓得有点站不稳,纷纷想要上来搀扶。
谁知陈员外一把推开了他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太白居的地板上,发出犹如杀猪般的哀嚎:“王爷,王爷啊!是草民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啊!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没说一句,他就砰砰的在地上磕个响头,得亏是太白居卫生做的到位,不然这灰尘估计都得扑起一大片。
远处正在看戏的客人们都惊呆了,纷纷把目光投到了顾怀身上,随即哗然声四起。
“靖王爷?!”
“写了太白居三诗的靖王爷?”
“报纸上说的查贪腐案的靖王爷吗?靖王爷怎么会到酒楼来吃饭?”
“蠢货,刚刚靖王爷说的话你没听到?靖王爷哪里是来吃饭的,这太白居就是靖王爷的!”
“难怪,难怪,难怪王爷会写诗在太白居了。”
“好家伙,真是活生生的王爷,王爷,在下拜读太白三诗,颇有感触,还想与王爷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