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神情平静:“靖王是什么意思?”
“孤很喜欢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怀笑了笑,“这句话孤现在也送给你,想必昨天孤在朝堂弹劾的时候,你心里还在想孤是不是有些蠢,只凭这些就想扳倒你?”
顾怀笑着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除了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的陈夫子,他一一对上了那些眼神,有些戏谑,有些凝重,有些愤怒,有些嘲讽。
他开口道:“其实你做的很不错了,知道账簿在孤这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钱全部散出去。”
“一同出京的官员,朝中推举你去赈灾的官员,以往有些交情的官员,你还真是挨个送了一遍,现在的工部尚书府很干净吧?别说最重要的罪证银子了,估计之前贪的那些现在都不知道被转移去了哪儿,对吧?”
顾怀眼神里有些欣赏:“毁灭证据,拉人下水,一举两得,可...”
“你凭什么觉得,只要这样了孤就不敢动你?”
祝文冷笑一声,不再和顾怀对视,微微仰头:“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顾怀也懒得跟他多说,直接看向了越子真:“越大人,孤这里恰好还有些证据...可否将其带上堂来?”
越子真点了点头:“自无不可。”
顾怀拍了拍手,只听大堂外传来阵阵脚步,几个锦衣卫在卓兴怀的带领下步入大堂,带着口箱子,还有几个带着头套的人。
顾怀对着卓兴怀点了点头,卓兴怀会意打开箱子,只见金光乍现,这么一大口箱子里...居然全是金子!
几个清廉官员眼睛都瞪大了,他们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这突然出现的金子让众人都愣了一愣,不明白顾怀想做什么。
难道是来炫富的?
顾怀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看向祝文:“天下金子都一个样,想必祝尚书不会承认这些金子祝尚书曾经见过?”
祝文咬了咬牙,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没有去看那些金子,而是看了两眼那几个带着头套的人:
“笑话,难道本官见到金子就要有印象?”
“好,”顾怀点了点头,又是一挥手,锦衣卫将那些人的头套纷纷取下,“那这些人...祝尚书有没有印象?”
面对大堂内的变故,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看着,眼看那些人被取下头套,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出现,瞬间引起了一片片惊呼:
“这不是工部给事中陈大人吗?”
“那位...那位是都察院经历?”
“怎么还有户部主事?”
一片喧闹,堂上三司长官全部站了起来,面露骇然,因为这些人...居然全部是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