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凉州是赏了些钱,可那是给锦衣卫的,这锦衣卫衙门寒酸成这个模样,自己要不要出点钱修一修?
向朝廷要钱是不太现实的,想着户部那帮人的嘴脸,顾怀摇了摇头,他是真不愿意和那帮守财奴打交道。
之前一身藩王朝服都打了半天嘴仗,真要他们拨款给锦衣卫,怕是要和一向清高的户部官员们吵上半天,而且最后还拿不到。
打消了这个念头,顾怀已经决定了,锦衣卫好歹是自己的亲卫,接下来又有那么多事情等着锦衣卫去做,这衙门是得装修装修。
正想着出多少钱合适,得到消息的白和同和卓兴怀赶了过来:“王爷!”
顾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继续逛着。
身后的白和同和卓兴怀对视一眼,都感觉有点不对,王爷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有些不同,卓兴怀是因为顾怀的到来有些兴奋,下意识的觉得又有事干了,而白和同却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安。
顾怀没有回头,却好像把两人的神情收进了眼底:“白和同,你对孤有些不满?”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问罪了,白和同连忙俯身拱手:“下官不敢!”
“下官?”顾怀声音很淡,“之前不是自称卑职么?怎么,到了长安,和孤生分了?”
白和同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按王爷平时的脾气,怎么可能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更别提这气撒的是真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分明没违抗过王爷的命令。
他有些委屈,连忙行礼:“是卑职错了,还请王爷恕罪!”
“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回了长安,锦衣卫就不是孤的亲卫了,孤又极会惹事,锦衣卫和孤还是少接触些比较好,是吧?”
他停下脚步,目光戏谑:“是不是孤今天一来,你心头都跳了跳?”
白和同不敢接话,只能一头跪了下去。
旁边的卓兴怀原本还有些幸灾乐祸,可看着顾怀今天这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刁难语气,也是心下一紧,忙跟着跪了下去。
顾怀扫了他一眼:“没你什么事,昨天的事做的不错,起来吧。”
卓兴怀答应一声,连忙站起走到顾怀身后,给了那两个一直跟着顾怀的锦衣亲卫一个眼神,那两人识趣退下。
王爷要朝锦衣卫指挥同知撒气,接下来的场面他们可不好在场,万一给白同知穿了小鞋怎么办?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顾怀才看向白和同:“说说吧,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消息,不愿意跟着孤干了?”
跪在地上的白和同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顾怀的语气实在太过严厉,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只能连忙否认:“卑职确实听到些消息,可卑职仍是唯王爷马首是瞻,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