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顾怀没让他疑惑太久,喝了口茶再点了一句:“勾栏是太白居的。”
尚和宜还是有些迷糊,勾栏?这些个日子倒是听说有个不错的戏文从勾栏流出来,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您一藩王又是开酒楼又是开勾栏的,怎么这么不务正业,还好意思大方讲出来?
看着尚和宜的神情,顾怀愣了愣,难道不是这货下的令?
得,之前的那些施压暗示都白费了,自己还亲身来了京兆尹衙门。
他放下茶杯,直接挑明:“孤要在勾栏里再开个报坊,可一问才知道,勾栏前些日子给巡城司逼停业了,孤还以为是尚大人的意思,这才上门来问问。”
尚和宜豁然开朗,敢情您亲自跑来就是为这个?
一想到刚才顾怀怀里的意思,尚和宜有些恼了,怎么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锅?
自己和靖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在想今日上门来做什么,结果人家要问的事自己一点都不知情,要是靖王没来询问,岂不是要莫名其妙和靖王结仇?
现在长安官场的官儿们都算是看明白了,靖王就是条疯狗,没他不敢咬的,自己要是惹怒了靖王,之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
他猛的站起身,走到大门喊了两句:“给本官去巡城司问问,哪个不开眼的去勾栏找事情了?让他滚过来!”
顾怀也给这大嗓门吓了一跳,两个锦衣卫差点没忍住拔刀,看来尚和宜真是有些急了。
这嗓门同样是让下属们慌了神,过了片刻,一个皂服官差就点头哈腰的进了正堂。
尚和宜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就是你领人去的勾栏?”
那官差差点没哭出来,也不敢抱怨,正堂里这两人的身份他可是刚才听人说了,一个藩王一个顶头上司,谁他都惹不起,可这事他也冤枉啊!
他苦着脸:“王爷,尚大人,卑职没有去过,是卑职手下两个不开眼的想去勾栏打打秋风,给赶出来了才怀恨在心,然后给醉香楼掌柜一撺掇,这才带了人每天去勾栏找事情,然后...然后就给大人汇报了,那勾栏演的戏确实有些不太妥当...”
尚和宜一愣,还有这事?
他很快反应过来,要靖王没上门之前,这事有没有都无所谓,可靖王上门了,这事肯定是不能和他有关系的。
他又是一个大嘴巴:“一帮蠢货!你现在就给本官回去,把那些去过勾栏找麻烦的官差找出来,让他们今天就滚蛋!”
官差忙不迭的应下,尚和宜回头征询的看向顾怀:“王爷,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