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平凉举人,娄茂实,见过王爷!”
“既是举人,为何不在朝中为官,反而去西域经商?”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戳到了娄茂实的伤心事,他就地一跪,膝行两步:“草民当初年幼无知,得罪了吏部官员,这才迟迟未能外放,蹉跎至此...还请王爷开恩,代为美言两句,让下官能有个官身!”
顾怀点了点头,怪不得肯下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为了做官。
在大魏,考科举也是得一层层来,先是童生,再是秀才,最后中举人才算是中第了,就得排队做官,哪儿有缺去哪儿。
看来这豪绅也是见过世面去过长安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吏部官员,所以迟迟没排上队,这才硬着头皮靠着举人免税去经商了。
这种事对于顾怀来说太简单了,不就是往吏部递个话嘛,估计吏部的人怎么也会卖他一个面子,可问题是...这琉璃在外人看来价值千金,在他看来就是王府后院的那些沙子,收不收倒确实成了个问题。
犹豫了半晌,犹豫到那娄茂实都以为顾怀不愿意帮他开个口的时候,顾怀才挥了挥手:“孤知道了,下去吧。”
没有得到确切回复的娄茂实不忧反喜,这些大人物的嘴里本来就没准话,有这么一句话已经够了,他连忙行礼压下心中的喜悦,然后退下了。
等到娄茂实的身影消失,顾怀闭目思考了片刻,觉得戏应该演的差不多了,才对着吩咐道:“叫白和同过来见孤。”
脚步声响起,在门边停下,白和同行完礼后安静站着,顾怀询问道:“卓兴怀有没有消息送过来?”
“回王爷,还没有。”
“送个消息过去,告诉他,孤最多还能等三天,三天之内,查不到杨公宜就算了,杨少虹为非作歹的证据,一定要给孤查出来。”
“是!”
“就到这儿吧,今儿不收礼了,”顾怀站起身走出房间,“把今天送礼的这些人都查一遍,没有问题的,孤能帮就帮,欺压乡里为非作歹贪污受贿的,就从名单上划了。”
“收礼办事可以,但手脚不干净还敢来求孤办事的,看来凉州的消息也没让他们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