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少虹确实有两个月没出现了,不管岷山卫的将士百姓们是什么心思,这两个月,岷山卫总算是陷入了难得的平静。
......
“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再等十天,顾怀已经出凉州了,等他到了长安,你再出去。”
“你居然要我躲着他?!他能把我怎么样?”
“...”
“砰!”总兵府书房,杨少虹狠狠的举起一个花瓶砸到了地上。
他满脸狰狞的看着自己的亲爹:“一个废物藩王,你居然要我躲着他?!”
杨公宜并没有去看那个被摔碎的花瓶,哪怕这个花瓶是平凉知府送给他的,听说很是名贵,可跟儿子比起来,摔了也不算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正看着一份文书:“现在不一样,他带着锦衣卫,为父怕你一个想不开又去惹他,到时候还得给你擦屁股。”
“锦衣卫?一帮废物罢了,”杨少虹喘着粗气,“难道你怕?”
杨公宜的目光从公文上收了回来:“为父打仗打了这么些年,五千冲两万的事都做过,为什么会怕锦衣卫?”
“那你还把我关了两个月!”
“如果你聪明些,为父就不会关你了,”杨公宜放下文书拿起茶杯,“知子莫若父,如果你现在在外面,听到了顾怀从平凉过的消息,一定会去见他,再当面发生冲突,对不对?”
杨少虹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些话语:“对!怎么不对?我敢派人截杀他,就敢当面羞辱他!带着锦衣卫又怎么样?奉旨巡凉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告诉他,他还是那个废物藩王!”
杨公宜皱了皱眉,品了品被茶水带到嘴里的茶叶:“你不应该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顾道给你写信了?”
没有得到回答,杨公宜看向一边的亲兵:“去查,一刻钟之内,我要知道是谁在给他传信,审了之后拖出去喂狗。”
“不必了,”杨少虹也坐到了椅子上,“是二皇子来了信,说了他和顾怀的冲突...但我确实很看不惯顾怀。”
“看得惯看不惯又怎么样?下一代的人怎么都这个样子?”杨公宜摇了摇头,“照为父年轻那会儿,可没什么拉帮结派打脸结仇的故事...我们看不惯都是直接抽刀子砍。”
杨少虹冷笑了一句:“因为你那时候还是个泥腿子!”
儿子对老子说这种话,是极为不尊重的,然而杨公宜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倒也是,泥腿子就没那么多顾忌,砍死了大不了隐姓埋名逃命,天下那么大,南乾蒙古高丽西域,哪儿不能去?”
书房内的气氛因为这对夫子奇怪的对话显得极为诡异,而杨少虹终于也是跟不上自己亲爹的脑回路,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