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有人带兵围了之前住的地方,小丫头这下总算是沉默了,璩妙妗也没有冷嘲热讽什么,只是急急的拉着她去找之前就信仰虔诚的明教教徒。
教徒见了换了面具的璩妙妗,自然是一下子没认出来,还好身边的小丫头算是有辨识度,教徒这才把二人迎了进去。
明教的等级制度还是挺森严的,教徒没敢问,璩妙妗和小丫头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自己现在是躲搜捕,只是说要暂住两天,无论外人怎么问,都不要说见过他们。
分配给这个教徒的宅子居然还有个地窖,倒是方便了二人躲藏,只是这地窖之前应该是放腌菜的地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地上还有些血迹,那味道简直让人窒息,两人强忍住不适进了地窖,教徒在外面关上门,两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教徒的忠诚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新发展的教徒也许会出卖她们,可现在找上的这个已经入教好些年了,之前还一直充当着永登分坛的联络人,应该不会出卖她们,藏身的又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地窖,哪怕顾怀再想抓住她们,也应该找不到这里。
只要时间一长,这次的危机自然就接触了,无论是顾怀还是永登,都不可能只为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一直戒备着。
相比起心事重重的璩妙妗,小丫头虽然年纪有些大,可还是有些活泼好动,居然就开始在地窖里查看起来,看得璩妙妗心里腹诽,一个老妖婆,装什么天真烂漫?
要不是这老妖婆会的戏法确实能帮助传教,璩妙妗早就甩掉她了。
和以前在戏班讨生活,后来才加入明教的小丫头不同,璩妙妗是现在的教主从小培养起来的亲信,不然这次凉州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会交给她,只是可惜从西域过来还是晚了些,没赶上起兵造反的时候,不然永登的局面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凉州的右使毕竟还是个土包子,跟受过系统训练的璩妙妗不同,她虽然不会什么个人技击,但教主在她们这批人身上投注了很多心血,无论是兵法还是政务都有涉猎,若是起兵时是她领头,凉州的叛乱绝对不会这么小家子气。
可惜她到的时候,永登的叛乱已经过了那口气,难民们不想再反抗,加入的叛军也只能欺负老百姓,别说继续扩大民变范围了,还能打一手临洮就算是奇迹。
只要能像模像样的攻击临洮,远在西域的教主就有了筹码和那些国主谈价钱,结果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右使那家伙也做不到,还那么蠢的死在了城里面。
璩妙妗接受了这次起兵的失败,也为了能在教主面前搪塞过去选择了留下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再次激化矛盾,结果被顾怀成功转移了百姓们的注意力,让永登走上了正轨。
然后就是秀才那件事的意外,引起了顾怀的注意,导致她现在只能像个老鼠一眼窝在地窖里。
想起这些,璩妙妗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总觉得有种无力感,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就沦落到了这般田地,还是说真是顾怀天克自己,自己这趟来凉州就是个错误?
明教的叛乱被顾怀平了,准备第二次努力,却被顾怀发现了身份。
真他娘的晦气。
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小丫头,依然带着妩媚气息的脸上满是无奈:“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可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动一动怎么了?”小丫头俨然有些不要脸,“前些天就叫你走,你不走要传教,结果今天变成这样,你还能怪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