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刀鞘拍得七荤八素的董公子倒在了地上,看着姚承志命令叛军们闯进董府,一时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姚护法,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可是昨天才交了钱粮的!”
姚承志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懒得回答董公子问题,看了一眼远处被打跑,又被叛军吓走的难民,别好刀进了董府。
一进门就听见起伏的哭喊声,先是个白头发老爷子给几个叛军狠狠从房里摔了出来,然后几个女子也惊叫哭喊着被叛军们拉了出来,家丁恶奴们倒是想要反抗,但叛军们直接抽了刀子,几下就砍倒了反抗的家丁。
这下子就彻底没人反抗了,有些叛军在被抓出来的女子身上上下其手,姚承志有心喝止,但最后还是当做没看到。
跟在后面的董公子看见那个被扔在院子中央的老头,吓得声音都变了:“爹,爹!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冲过去扶起老头,一探鼻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了。
平日里最喜欢欺负别人的董公子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他看着那些叛军把府里的粮食金银搜了出来,一个个府里的女人也给他们一起押走了,不由失声痛哭,质问起姚承志:“姚护法,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们交粮交钱就不动我们吗?我父亲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下得去手?”
姚承志懒得理他,走到门口,将那根代表居然身份的杆子一把掰断:“从这条街开始,每一家每一户,都搜干净!”
“是!”
......
和强盗讲道理,和杂牌军讲军纪,都是挺离谱的事情。
顾怀此刻就感觉自己真是抽了风,在营房里呆着多好?干嘛想不开出来巡视军营?
凉州边军以骑兵居多,地方军队多是步卒,眼下由附近四县卫所府兵和民兵汇集而成的官兵,简直军纪差到一塌糊涂。
营盘扎的极为潦草,污水满地,军卒们随地大小便,立的拒马甚至朝向都反了。
顾怀骑在踏雪上,身后跟着两个亲卫,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是自己期望值太高了,不怪他们,不怪他们。
他唤过一个亲卫:“让祁阳过来见我,带上孤的亲兵!”
没过一会儿祁阳就带着五百人的亲兵卫队过来了,眼下锦衣卫已经打散组成了整个平叛军队的基层指挥官,而顾怀也就让祁阳挑了五百个精悍英勇的士兵凑了个亲兵队,同时这支亲兵也兼任了督战队以及...巡视军纪的执法队。
顾怀在马上冷冷的看着祁阳:“四天前孤刚到城外就下了命令,营盘一定要扎的极稳,你自己看看,这成了什么样子!”
祁阳的脸色有些苦:“王爷,命令是传下去了,可这些兵...这些兵是真的不会扎营,若是一个两个百人编队还好,整个营盘都这样,实在是没法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