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刺史究竟吞服了何丹药,竟会引发他心中不适,难道是有人暗害于他?
可惜他不肯明言,是夜,韩冲回到分司,见宁上尉等人正在门房中焦急等待,并有一疤瘌脸乞丐被安置在墙角之中,疯疯傻傻模样。
“韩上尉,你回来啦,这便是我等寻觅两天方才找到的疤瘌脸了,但此人疯傻癫狂,不似与那百晓千机阁分店有何瓜葛。”
韩冲凝视观之,后者竟朝他扑来,痴笑乱抓。
瞬间遁地而没,疤瘌脸嘭的一声撞在后墙角中,磕的头破血流。
“休要装疯卖傻,本尉没工夫跟你纠缠,快说,百晓千机阁在何处?”
韩冲一眼便看出此人乃是装疯,不然也不会突兀朝他扑来,金丝缚妖索缚之难动,且越勒越紧。
后者吃痛,又受缚收缩,终于面露惧色:“我说我说,官人快快松绑。”
缚妖索一松,却未离身。
“非我不言,乃是千机阁有规矩,不与官府打交道,怕惹上麻烦。”
“哼,如今允州大难将至,你再迁延,恐怕你整个千机阁都会毁于一旦,又何止是有麻烦?”
“是是,分阁便位于银来赌坊之中,我这便带您前去,不过分阁每次也只接待一人,他们身穿官服,更不能跟随了。”
“好吧,就我一人随你前往,诸位,你们在此等候。”
“是!”
韩冲不紧不慢地跟在疤瘌脸身后直前往南城西部,此地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混居,七拐八绕,来到一偏僻胡同之中。
此胡同虽然偏僻,来往人士却不少,不过皆行色匆匆,怀中似揣着不少银两模样。
四个红灯笼垂在屋檐下,上书银来赌坊,门口四名恶汉看门。
随之入内,十几张赌桌看客如堵,喊叫声嘈杂,举目四顾,看不出那百晓千机阁分店所在何处,向那疤瘌脸看去。
“客官,分阁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必须要在赌坊中耗费百两以上,才能得见阁主买卖消息的。”
后者嘿嘿一笑,来到了此地,哪怕是多大的官宦也得老老实实按照规矩行事,四周可布满了杀手。
“哼!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万一官人无银,逼迫小的,小的可难逃官署的喽。”
“哼,你怕本官出不起银两么?侬。”韩冲怀中取出两只银锭,直把后者看的眼冒金星。
随手来到一赌桌旁,见乃是赌色子大小,这个却容易,此番多数赌客皆是押大,韩冲将两只银锭随意拍在押小的圈里。
顿时那摇色子的庄家面如土色,他实在没料到,在他已然落盅之际,竟突然来了个愣头青,也不看看行市,便突兀的押了小,还是如此百两白银之多!
“开呀,你倒是开呀!”众赌徒也吃了一惊,眼见庄家迟迟不开,心中均是一个咯噔,纷纷叫嚷。
“开。
一二三,小。”
“唉哟!”群情愤懑,捶胸顿足,真的是小。
韩冲挠挠头,本意是耗费银两,没想到居然赢了不少。
疤瘌脸嘴角抽动:“官人可真是手气好运道足啊,这都能赢。”
“呵,看来想要花费百两,还不是那么快捷的。”
韩冲拿出一张棉帕,将银两裹住,直奔下一桌,刚好又是开盅之际,呼啦一扔,又是押小。
这般大手笔加上随意押注,顿时引来上百赌徒围观,期待着韩冲输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