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次日上午,在盛京城外的码头货栈附近,那些刚忙活着完的管事伙计,无不是惊恐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求着饶命。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
双手捧着银子的管事,这边话音没落,脑袋就被砍掉了,在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兵丁笑着去取银子时,一旁就有人用女真话骂道。
“蠢货,你不知道让他们脱掉衣裳嘛,这衣裳沾了血,可就不好洗干净了,蠢货……”
那人一边骂着,一边对旁边人说道。
“告诉他们,让他们脱掉衣裳!”
脱掉衣裳干啥?
当然是砍头了,血弄了衣裳,可就没法穿了。大家都是干这事后行家,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被刀子指着,哭喊着的伙计们,尽管知道必死无疑,可是他们仍然哭哭啼啼的脱掉衣裳,只求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鞑子能开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
生路,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就这样,几百个管事、伙计像是待宰羔羊似的跪在那里,任由刀子砍在他们的身上。
在一阵阵的哭喊声中,代善笑眯眯的坐在马上,而在他身边,一个汉人打扮的中年人,浑身颤若抖筛的站在那。
“你瞧,这就是你们汉人,即便是要被杀头了,也是捧着银子,任由别人杀。你说,汉人该不该杀?”
“该、该……”
范永辉颤缩着答道。
“贝、贝勒爷,奴,奴才往往后必定尽心尽力给贝勒爷办事,绝,绝对不敢有二心……”
范永辉是范永斗的堂兄,也是范家在盛京的主事人,他之所以活了下来,是为代善需要一个擅长打理财务的奴才。
“二心?”
代善大笑道。
“你说你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忠心不二呢?”
“这……”
想了想,范永辉说道。
“主,主子爷,奴、奴才今个就把香云给主子送过去。”
香云是范永辉的侍妾,是前几年他从扬州买的瘦马,也是他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好东西了。
“算你小子懂事,”
代善倒也没拒绝,主子睡奴才的女人,那是瞧得起奴才。
“对了,这次过来的不是有一批贡绸吗?一会给我那边送过去一些。”
尽管明知道那批贡绸大汗有大用,可范永辉那里敢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