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市井的魏忠贤,当然明白一个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说十年了,就是二十年人家也能等得,万一到了那天,死的可就是他魏忠贤了。
魏忠贤能想得通,其它人当然也能想得明白,面对自身的利益,所有人的脑袋里想到的都是一个念头——诛九族。
“哎,咱们大明,打从成祖之后,就没有诛九族的说法了。”
“可不是,那怕就是按大明律。谋大逆者,不管主、从犯,一律淩迟,至于杀头的,也就是祖父、子、孙、兄弟及同居的人,也是年满16岁的都要处斩。”
“那也就是说说,最后顶多也就是主犯凌迟,从犯杀头,同族流放。”
一时间,参加扩大会议的众人,无不是面带难色,他们是想借机打击别人不假,可他们不想将来被别人算账啊。
做人留一线……他们可从来没留过,不是他们不想留,是因为魏公公就是这个脾气,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种事情魏公公是不会干的。
见众人的神情都变得越来越严肃,田尔耕也沉默着,他之所以会挑出这件事,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私心和想法,
地便说道。
“九千岁,小的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既然咱们杀不成,那就只能在流放上做文章。”
“在流放上做文章?”
魏忠贤还没说话时,冯铨说道。
“田都督的意思是把他们流的远远的?”
“流云南?”
许显纯诧异道。
“流云南,不行,当年王阳明流贵州不还是起复了,贵州不比云南近多少。”
“那还能流什么地方?”
“要流就要把他流个,非但自己起复不了的地方,而且子孙后代也没办法回来参加科举的地方,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和踏实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能有这样的地方?”
许显纯问道。
“回不来,也不能考功名的地方,没有啊!”
“有的,有的……”
听着他们的话,让魏忠贤颔首道:
“我的田都督,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心里肯定有谱了,那就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九千岁,其实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关键要看流什么地方!只要地方选好了,保准他们回不来。”
看着众人,田尔耕一点点的道出了他的想法。
“那是什么地方?”
“北港!”
“北港!那是什么地方?”
众人诧异道,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地方。
见大伙都没反应过来,田尔耕就提醒道。
“就是陛下刚封的北港宣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