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而被他劫持了?
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想救人要紧。
也没时间听柳敬亭慢慢说了,当即一挥手:
“你领路,过去”
众人赶过去时,只见一个棚屋前。
五六个东江兵手执长柄铁叉,围在前面。
郑胜左手勒住张岱的脖子,站在屋门位置,右手拿着一把短小尖刀,抵住张岱的脖颈要害,嘶声叫道:
“准备两艘网梭船,让我离开广鹿岛,不然就宰了这客商。”
他的手臂和前胸都是血迹,尖刀上也被血染成红色。地上从屋内到门口,有一长滩血液。
张岱被勒得脸色发青,嘴唇没有血色,处于魂飞魄散的状态。
朱由检看张岱身上还没有伤口,柳敬亭头上的伤口也不足以流出这么多血液。
皱眉问柳敬亭:
“他已经杀过人了?”
柳敬亭点头,恨恨说道:
“这贼厮鸟,把他自己婆娘杀了。那把尖刀就是从他婆娘被褥下拿出来的。
“宗子好心替他求情,让这厮进屋内单独和他婆娘告别。谁知这厮取出尖刀,划了那妇人颈子。出门就要劫人,小人腿快,闪了过去,被他在头上划了一刀。宗子被吓呆了,就被劫持了。”
这时毛永平和韩启阳也赶到,两人看着郑胜,脸色铁青。
韩启阳盯着郑胜的眼睛,问:“你是要去投鞑子么?你的爹和两个儿子都是被鞑子杀的,你还要去投?”
郑胜咬牙,身子发抖,颤声道:“现在东江兵过去,鞑子都优待,保留原官,我只想过几天好日子。你们答应,我就饶了这客商,不答应,死了也拉个人陪。要是死了客商,敢来的少了,你们清楚后果。”
原来毛永平等人为怕军民失望,并没有告知岛上其他人,朱由检、张岱一行人是运送军饷的朝廷船队上的人。
郑胜和其他岛上兵民也只以为朱由检、张岱等人是客商经过。
毛永平和韩启阳低声商议了一下,他们又看了一眼朱由检等人,看神情,似乎是要答应郑胜的要求。
但更可能是要迷惑郑胜。
朱由检扭头低声问张渊:“救人有把握么?”
张渊轻点了一下头。
朱由检见张渊表示有把握,就放下心来。
他见韩启阳正要开口,抢在前面,对郑胜说道:
“郑把总,你不如现在放人,或许我可以为你求情。”
那边毛永平和韩启阳皱眉。
心想这少年公子,不谙世事,糊涂得紧。
这事怎么能求情。
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商人来岛上,有异心的乱兵岂非都要动劫持的念头了?
今天就是人质真的被杀,也只能当场击杀郑胜。
否则后果更严重。
郑胜眼睛布满血丝,露出有些疯狂的神色:“老子连婆娘都杀了,还能留在这里么?没今天的事,我也熬不下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