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吉伸手拍乌龟壳取出了五把镰刀。
“你们穿成这样怎么干农活?”九吉指着王强等人身上穿着厚重的绿毛乌龟装说道。
“不碍事的,我们习惯了,万一被虫豸钻入体内,丢了小命才得不偿失。”王强解释道。
“哪里有什么细小虫子?”九吉脸不屑的说道。
这十几里山路走来,九吉一开始也是小心翼翼,可数个时辰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危险。
“大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有虫子。”
一名农夫突然喊到。
那农夫的细纱斗笠上真的沾染了一只细小的虫子。
九吉一抬手那虫子便到了手中,手指一搓,那细小的虫子便化成了肉浆。
“趴下吧。”九吉说道。
五名农夫看着九吉,一脸的不知所措。
“有敌人来了还不趴下。”九吉再次喝道。
五名农夫身子一颤,纷纷爬倒在地。
形成了五坨青草堆。
五名农夫和青菜兔子一样,把屁股高高撅起把头埋起来。
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寄希望于敌人看不见自己。
这就是弱小者的生存之道。
当农夫趴下之后,九吉缓缓转身,一个身披羽毛的,脸上画着油彩的男子,脚踏虚空而来。
至少二品……
九吉歪着脑袋看着那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然而那朦蛮人却毫不客气,冲到九吉的面前,张开嘴狠狠一喷。
无数的透明小虫子,劈头盖脸的喷向了九吉。
黑烟闪过。
九吉的身形消失不见。
九吉惊人的速度让朦泽蛮人直接懵了。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竟然发现那九州人消失不见了。
一圈,两圈,三圈。
朦泽蛮人连转了三圈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一个不该惹的。
然而已经晚了。
一头狼人突兀的出现在他身侧。
朦泽蛮人刚想说话,狼人张口便吐出了一个火球。
火球劈头盖脸的砸在了朦泽蛮人的脸上。
蛮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狼人化作一道白光冲入。
利爪顺势插入了蛮人的胸膛。
火毒蛊破了蛮人的玄罡,九吉化作的狼人一伸手摘掉了心脏。
蛮人颓然倒下。
废物。
看起来野蛮凶悍,可破了玄罡之后,肉搏之力还不如一头狼妖。
狼人一抬手在白光笼罩之下,两只蛊虫脱手而出。
蓝色的心眼蛊钻入到了蛮人的眼睛,在其脑髓之中啃食,金色的蜘蛛,则去往了……
一尸两吃,毫不浪费。
周围的空气里还有许多细小的虫子。
九吉解除了狼人变身,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排云掌。
泥丸宫中的真气几乎被瞬间抽干。
一阵大风刮过。
所有的细小虫子都消失不见。
九吉抬手收回了两只蛊虫,然后队伍五名趴着的农夫说道:“都起来割麦子吧,危险解除了。”
九吉说完之后便在原地消失。
乌龟壳里。
九吉盘膝坐下,空窍里的白银真元开始大量消耗……
外界……
听到了九吉的声音之后。
王强等人抬起了头。
头一抬……
伪装成的青草堆就不太像了。
“大人……大人你在哪儿?”
五名农夫站起来呼喊,可却不见九吉的踪影。
“这里有个死掉的蛮人。”
“不管他,我们去收麦子。”王强提着镰刀进入到了麦田。
麦田里几只正在吃杂草的小兔子,见到了一群人来顿时吓得撅起了屁股,化作了麦田里的小青菜。
这些青菜兔子有剧毒,根本就不能吃,王强等人只能当做没看见,提着镰刀哗啦啦的收割了起来。
半炷香之后。
五名农夫各自抱着一捆稻子,去往了一间石屋,在石屋里生活煮饭。
这些米饭都没有去壳,他们习惯了连壳一起吃。
当柴照里的火升起来之后。
这几名农夫熟练地拿着柴火,在身上熏来熏去。
这是为了去除掉身上可能存在的虫子。
看不见的小虫子……
除了熏人还熏房间,整个厨房都被仔仔细细的熏了一遍。
还真就熏出许多小蜘蛛。
这里是朦泽,毒虫遍地的地方。
人间烟火气,就是对抗这些毒虫最有用的利器。
一名中年文士站在窗口看着这五名做饭的农夫,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这五个农夫是凡人没错,可他们是怎么杀了刺蜥王的仆役。
自己居然找不到凶徒。
那意味着凶徒的隐匿能力远在自己之上。
实力绝非一般。
立刻将此事告诉刺蜥王,让这头妖王去处理,自己没必要掺合。
中年文士化作一道遁光离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乌龟壳里。
九吉完成了对蛮人的搜魂。
蛮人没有名字,他是一头叫做刺蜥妖王的奴仆。
刺蜥妖王是从朦泽深处而来,它的领地范围就是烂泥村方圆二三十里。
那刺蜥妖王应当十分厉害,因为它敢抵近葫芦关,压得人族军团不敢动弹。
但凡大妖都不会团结作战,它们会各自处于自己的领地当中,这也是妖族实力再强也会被人族各个击破的原因。
不过这刺蜥妖王并不是一头妖在做战,他还有帮手。
蛊仙陈树山。
陈树山乃是从朦泽远征军中叛逃而出,自幼在武院修行。
大乾王朝的武院制度。
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
能从那里面杀出来的,实力都远超同阶。
那陈树山显然也是个平民武师,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朦泽来。
到了朦泽之后,陈树山获得修炼资源有限,故而投靠了蛊仙,获得了本命仙股毒气蛊。
卧槽,毒气蛊。
九吉脸皮抽搐,他想起来毒气蛊要吃什么了。
话说这蛊虫好像吃的东西越恶心威力越大。
恰在此时。
一个巨大的阴影覆盖了乌龟壳。
九吉透过乌龟壳见到了一个中年人士和一头浑身带刺的火红蜥蜴。
蜥蜴的颜色艳丽无比,红黄两色,浑身带刺,毒烟缭绕……
麦田里……
所有的青菜兔子都高高的撅起了屁股,把头埋进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