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不是要找办案的人才吗?怎么又要去西郊找这个手工匠人呢?”
霍去病跟在朱啸风身后,大惑不解。
“若论办案人才,整个大齐恐怕无人能出包拯之右。我今日要找的,并不是一个可以办案的人。”
“那咱们究竟要找什么呀?”
“找一个能把别人的嘴撬开的人。”
霍去病彻底疑惑起来。
撬开别人的嘴有何难?就这也需要跨越半个扬州城去寻找人才吗?
二人缓缓策马,走了接近一个时辰才来到西郊。
西郊铁匠云集,二人离得老远便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老哥,请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一个姓耿的小伙?”
朱啸风找到一家铁匠铺的门前,向其中一个专心打铁的中年人问道。
“啊?姓耿?”中年人一脸不耐烦,“你不知道这儿叫耿家村吗?这片全都姓耿,你找谁?”
朱啸风呆楞了那么一秒钟,旋即问道:“就是很有名,很喜欢做刑具的那个。”
中年人颇为机警地打量朱啸风一番:“不知道,不认识,不清楚!”
“老哥你别害怕,我是大理寺来的。”
朱啸风和颜悦色,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包大人最近急需一批刑具,派我来请人回大理寺。”
“此话当真?”中年男子略有一丝动摇,但还是十分怀疑地看着朱啸风与霍去病二人。
“千真万确,我从不骗人。”朱啸风拍着胸脯向中年人保证。
中年人略一思索:“好吧!那小子做梦都希望被大理寺招了去,若是知道消息,必定要欣喜万分。”
“你出了门向西走,见到最乱、门前堆了最多破烂的,就是他家了。”
朱啸风道过谢,又向西走了半晌,终于看到一座堆了许多铁器的院子。
不,与其说是院子中堆放了许多铁器,倒不如说一堆铜铁之上建了一座院子。
推开虚掩的院门,映入眼帘便是一个身着围裙、全神贯注锻铁的年轻人。
此人与朱啸风想象中差不多,浓密的胡须堆在脸上,额上一对浓眉杂乱无章地飞舞着。
数九寒天,他仅着一条围裙与长裤,完全沉浸在锻铁之中,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同样地,他也并未注意到推门而入的朱啸风。
“小耿,我找了你半天了!”
嘈杂的锤铁声将朱啸风的话语所掩盖,姓耿的年轻人头也不抬,没有一点反应。
“喂!我大哥和你说话呢!”
霍去病扯足了嗓子,将专心打铁的年轻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扔掉手中的铁具。
“你们是谁?你们找谁啊?”
长年打铁让年轻人的耳朵不太好使,即便此刻安静下来,也是放大了嗓音向朱啸风发问道。
“你就是喜欢做刑具的小耿吧?我们是大理寺的,想请你回去一趟!”
听到“大理寺”三字,小耿眼神中瞬间有那么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