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武举考试已过去十日有余。
太和殿上。
“前方战报可有消息吗?”
“启禀陛下!”兵部尚书赵括带来一份快报,“五日前,苏灿的先锋部队与马匪的主力军战斗激烈,最终大获全胜!”
朱啸风闻言不由得精神一振:“很好!探子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赵括将快报展开,朗声道:“这群马匪在梁州一代横行霸道,为首的匪头人送外号及时雨,传闻十分狠毒霸道。”
朱啸风听到“及时雨”三个字,瞬间冷汗直流。
“这位‘及时雨’可是姓宋吗?”朱啸风颤声问道。
赵括摇摇头:“快报上不曾说,只说这帮马匪哪里有钱抢哪里,快似一阵及时雨,故得此名。”
这及时雨下的怕是酸雨吧!朱啸风哑然失笑。
“继续跟进前方战报!”
“是!”
下了早朝,朱啸风仍是带着霍去病出宫私访。
说是微服私访,其实就跟街溜子差不多。
二人路过说书的摊位前,看那说书的吐沫横飞,慷慨激昂地讲着武举那日发生的故事。
“……咱们就说这武状元与万岁爷,二人联起手来,将丞相曹操玩弄于鼓掌之间,好不痛快!……”
朱啸风听了几句,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也太夸张了!
“大哥!”霍去病出了宫就跟放出笼的小鸟似的,“咱们今儿个上哪玩去?”
朱啸风眼珠子一转:“今儿个大哥带你去长长见识,还是老规矩,不许喝酒!”
霍去病得令,屁颠屁颠的跟在朱啸风身后。
不多时,二人便停在了扬州城最繁华的建筑跟前。
这是一座三层高的木楼,古色古香,奢华气派,高大的门面中央上书三个大字:醉仙楼。
朱啸风心里感叹,想不到前世一辈子没去过会所,今日做了皇帝倒也能来见识见识。
二人甫一进门,便有一位浑身脂粉香气的半老徐娘靠了过来,此人一看就是醉仙楼的老鸨。
老鸨看朱啸风气度不凡,衣着考究,不免双眼放光。
“哟,两位爷今儿个好兴致!可是第一次来吧?是找姑娘听曲儿还是吟诗下棋啊?可有相好的姑娘?”
还不等朱啸风反应过来,这老鸨便连珠炮似的一阵输出。
“等一下大姐!”朱啸风拉开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的老鸨,“你贵姓啊?”
老鸨嬉笑着自我介绍:“我是众位姑娘的妈妈呀,爷叫我柳妈就行了。”
“柳妈妈,”朱啸风双眼弯成月牙,笑得像个花痴,“咱们醉仙楼的花魁是哪位姑娘哇?”
柳妈面露难色:“爷,这可不巧,花魁如月姑娘今个儿……”
“嗯?”朱啸风会意,掏出一锭银元宝,“花魁如月今儿个怎么啦?”
柳妈的视线顿时紧紧吸在银元宝上,一刻也挪不开:“如月姑娘就在楼上,马上去叫!”
半碗茶的功夫,朱啸风便如愿见到这位醉仙楼花魁——如月。
只见她碧青色长袍,身型清瘦高挑,以一把团扇遮面,缓缓走下楼梯来。
“公子,久等了。”
如月撤下团扇,一张清冷俊秀的容颜骤然出现。
一张玉面流盼生辉,明眸善睐,真真是担得起“花魁”这两个字!
“小生久闻姑娘大名,今日一见实在荣幸至极!”朱啸风一脸色相,十足二流子的派头。
“公子言重了。”如月执过朱啸风的双手,羞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