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赵垣的瞳孔猛然间张大,等到迅速转身之后确认了来人身份之后,只见他连忙向着来人躬身拜道:“末将赵垣拜见君上。”
看见面前的将军赵垣如此,这位来客也就是如今的赵侯赵章连忙快步上前,一把就扶住了这位经由他任命的中牟将军。
将他扶起身之后赵侯赵章沉声说道:“叔父何须如此?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礼?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君上是君,臣下是臣。君臣之间礼不可废,还请君上受赵垣一拜。”听到赵侯赵章的话语,将军赵垣依旧执意躬身拜道。
不过就在将军赵垣执意要对赵侯赵章行君臣之礼的时候,赵侯赵章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就是一愣。
只听赵侯赵章带着几分询问道:“叔父可还是对于当年桓子之事耿耿于怀?”
赵桓子赵嘉,奠定赵国基业的赵襄子赵无恤长子,同时也是如今的中牟将军赵垣的祖父。
当年赵襄子赵无恤因为觉得自己的赵氏主君之位是长兄赵伯鲁所让,所以在死后没有传位给自己的儿子赵嘉,反而传给了赵伯鲁的嫡孙赵浣,也就是后来赵献侯。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赵献侯即位之后,赵嘉因为不满原本属于自己的赵氏主君之位被夺于是驱逐赵献侯自立,也就是后来的赵桓子。
即位并迁都中牟之后不过区区一年,赵桓子赵嘉便病死了。赵人认为赵桓子自立不是赵襄子的本意,所以重新迎立了赵献侯重新担任赵氏主君。
作为嗣子的赵桓子长子自然是被当时的赵人杀死,至于赵桓子的其余子嗣自然也就从此失去了继承赵国基业的权力,这也就是赵侯赵章询问将军赵垣是否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的原因。
听到赵侯赵章问出如此话语,将军赵垣连忙疾声说道:“臣心中绝对没有对当年之事有所不满。父亲曾对臣说过当年之事,皆是祖父不遵从曾祖遗命所导致的。他侥幸留下一命并依旧被当作赵氏子弟已经是万幸,又哪里敢对当年之事有什么不满呢?”
说罢将军赵垣看着自己身前的赵侯赵章的面容,在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质问之意之后,将军如何还不明白他问起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一声长叹之后,将军索性也就不再执意躬身行君臣之礼,只对赵侯赵章轻声说道:“赵氏子弟赵垣见过赵侯。”
听到将军赵垣如此,赵侯赵章脸上随即露出了笑意。然后只听带着几分郑重说道:“这就对了嘛。叔父你乃襄子后人而我是伯鲁子孙,你我都属于简子一脉,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叔父又何必如此见外呢?来,叔父,和赵章说说城外敌情。”
随后赵侯赵章与将军赵垣携手来到中牟城墙旁边,不过当赵侯赵章看到城外那严整的魏卫联军大帐之时,他原本还带着几分轻松的脸庞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默默注视了城外许久之后,赵侯赵章对一旁的将军赵垣沉声询问道:“叔父,城外所驻守的可是这连连击败秦、楚、齐等强国的魏国甲士,其精锐程度比之我赵军所经历各支军队都是胜出一筹的。”
“不知叔父面对如此强军,可否为赵章守住身下这座中牟城呢?”说罢赵侯赵章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将军赵垣,眼中闪现出了一份郑重。
对于赵侯赵章的询问身为中牟主将的赵垣并没有正面给出答案,反倒是借着城外的魏卫大军营寨开始为自己的君上介绍起了如今战局。
只见将军赵垣指着对面其中一片军容更加整肃的营寨说道:“赵侯请看那处便是魏军所在营寨。根据其营寨规模臣估算此次魏国出兵不过三万,至于其余两万乃是战力比之魏军差了不止一筹的卫国士卒。”
“就算城外所驻扎的皆是魏军精锐,凭借城中三万赵军以及我赵国修筑了数十余年的中牟坚城,末将也有信心让魏军碰得一个头破血流。”
“如今魏军规模至多不过三万,末将有信心在这中牟城下让这支数十年未尝一败的魏军好好回忆一下什么是失败的滋味。”说罢将军赵垣对着赵侯赵章郑重说道。
“好。”
听到将军赵垣的这一番话语,赵侯赵章脸上原本的凝重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轻松神情以及那一声情不自禁呐喊而出的好字。
稍稍平复心绪赵侯赵章郑重看着自己面前的将军赵章说道:“既然如此那赵章就等着为叔父授爵庆功的那一刻了。”
“末将定不负赵侯重托。”面对赵侯承诺将军赵垣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
就在此时赵侯赵章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着将军赵垣询问道:“叔父,近来可曾听闻秦国骑兵的回报,自从半月之前从雁门南下之后他们便没有了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此刻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