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傅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的。若不是我害得陆师兄声名扫地,冰凌师妹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武氏医馆也还如当年一般,我不是人,不是人!”
赵秦宁“啪啪”扇起自己耳光。
“师傅,师傅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云不溪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错的是陆永元,错的是我,你是最无辜的。
“呜……我赵秦宁为何要活在这世上,同门相残,害师傅远走它乡,害师妹遭受那般苦难……”
赵秦宁的自责像一把刀,一刀刀剜在云小溪的心尖上。
她紧紧的抱着他,只想他心里能好受些。
平时不爱说话的他竟然心里藏着这么多苦楚,而自己一直忽视了他的想法,只知道索取自己想要的关心。
赵秦宁低喃着,渐渐睡了过去。
看到赵惜怜端了醒酒汤过来,云小溪示意她派人把他扶回房间。
“姑娘,这不怪你,是那陆永元先挑衅的。”
赵惜怜心思向来敏感细腻,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
“我知道。但武冰凌没错,让吴初芸好好照顾她。”
都说殃及池鱼,而她就是那池子中的一条鱼而已。
“是。”
刚到九月,天气突然转凉,云城的酷暑天气终于多了丝清凉之意。
九月底便得交秋税,街上卖人的又多了起来。
武冰凌觉得吴初芸照顾得不好,又重新买了个丫头。
云小溪授了大半个月的课,也接近了尾声。
“今日,便是我讲的最后一堂课,便是医德。”云小溪在纸上写下医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