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得一个瓦罐像一团火球一般准确地掉进了一处人群,“哐”地一声碎开,石油和火光四下飞溅,那处人群一哄而散,着火的人在地上乱滚,向着山坡下滚落,把后面的一些人也给带得跌倒,场面一边倒地混乱,让后方观战的官兵们提心吊胆,为他们着急。
在外围的南华军竭力为已军助攻,东面所在的210大炮共有十八门,全都炮口指向了缺口附近的城墙,以排炮的形式齐射狂轰!
南华军的狙击手更不用多说,他们睁大眼睛,竭力找寻任何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把目标给击倒。
从城下向着城上投弹,放箭,攻势一浪高过一浪。
奈何!
地势太不利了,而且白皮的火力也很足,虽然南华军第72师刚毅的军官们和好些勇敢的兵士甚至冲到城墙头,见着了白皮,开枪射击,还想着短兵相接,竭力想夺取城墙头。
他们却遇到了极其猛烈的抵抗,前面的白皮凶狠地开枪放箭,同时在队伍末尾的南华军却丝毫也不能获得使用武器的机会,冰雹似的石块一分钟比一分钟更猛烈了。尖石块敲破了头盔和铠甲,使南华军的兵士们受伤流血,鲜血淋湿了他们的额头,遮挡了眼睛,有的更直接落到他们头上把他们打昏或者打翻倒下,往山坡下滚落。
白皮的炸弹落在了人群中,轰轰烈烈地一声巨响,一朵黑色的蘑菇云滚滚向上,十几名南华军由于立足不稳,被炸飞,有的人在空中连翻了数个筋斗,场面让下面观战的官兵们窒息!
即使是在这么不利的环境下,我南华军的官兵们还在坚持着,不顾一切地向上冲锋!
就在这时,鸣金之声响起来,急促的锣声,还有收兵号也吹响了。
这让正在督战的副军长党守素十分恼火,急问道:“谁X的叫撤兵的?”
党守素,闯王部下,也是老贼头一个,端的是杀人如麻,郎心似铁,想继续硬干城墙时被打断了。
回答说是军长曾英!
他越过前敌总指挥党守素直接下达命令,党守素唯有执行。
前去进攻的南华军潮水般地撤退回去,秩序并没有混乱,没有自相践踏,显示出惊人的战斗素养。
白皮们则发出了阵阵的哄笑之声,向异教徒的女神与家中女性亲切地问候,粗言秽语不绝于耳,甚至还有蹩脚的中国话!
不过他们很快就哑吧了,因为南华军的狙击以及巨炮、重炮等各种火力向他们覆盖而去,他们不得不避锋芒。
退下来的南华军各自归营,伤员给治,曾英带着一众军官,到战地医院慰问伤员。
经过统计,这次攻击的南华军由于防具一流,战死者不到三百人,但受伤的则是一千三百,轻重不一,其中有一百多的伤员是烧伤!
在任何时候,哪怕是科技发达的年代,烧伤都是令人头痛的伤势,有的伤员全身皮肤大面积被烧伤,状态悲惨无比。
那个伤员抬到医院时,医生都不给他诊治了,而是吩咐他的战友点烟给他抽,送他最后一途!
搁在战场上,那是开枪为他解脱,这里人多,不方便开枪!
回到帅帐的曾英向军官们懊丧地道:“我急躁了!对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