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贼凑一起,各有特色。
党守素干手净脚,身上竟没沾到一点血迹。
他的部队穿插渗透之法使用到极致,损失不多,遇到的阻力不大,都用不到他亲自上阵解决。
看着他军容整齐,相比之下自己都成了他的陪衬,另两老贼悻悻地道:“这是军人吗,这么干净,准备上京赶考?”
党守素猖獗地大笑道:“俺是军人的至高境界,杀人于无形无色,你们的水平不如俺哪!”
另两老贼嗤之以鼻道:“拉倒吧!”
窦名望则血染征甲,一路杀来,他亲自上阵操刀,血腥气味极重!
一些小兵嗅到欲晕欲呕,而党守素和马宝谈笑自如地问道:“这位小豆豆,你杀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哪!”
现在无人叫窦名望做“老窦”,以免被他占了便宜。
窦名望皮笑肉不笑地道:“多哉乎,不多也,大概万把人吧!”
下一句是:“俺还嫌杀得少了呢!”
语调平淡,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显示出老贼的修为不凡。
至于马宝是最晚到来,他灰头土脸,身上泥灰与血迹斑斑,被另两老贼称为“民工”。
“民工光荣,今上说过,没有民工,就没有东南国!”马宝一本正经地道,他脸上的横肉抖动,怎么都向个屠夫而不象民工。
“M的,你这么做,老窦我要告你扰民。”窦名望义正严辞地道,没人叫他“老窦”了,他就来自称。
“靠,你这个屠-夫,我建议你立即出家!”马宝反驳道。
马宝从西面进攻,他发现那里是贫民窟,建筑物众多,杂乱无章,且非常地脆弱。
他先让部队打了一小会,发现西城区的街道小巷是星罗棋布,十分复杂,而且狭窄,导致我军难对展开兵力,连班级的小单位都不易部署。
要知道班级小单位是最起码的,包括四名盾牌手、四名火枪手和二名掷弹兵,行动时盾牌手在外,火枪手在内,最里面是掷弹兵,从而攻防兼备。
然而在这里的小巷,只能容纳二三人并肩而入,极不利于进攻。
包头佬出没无常,灵活地攻击我军。
他们甚至不用开枪,就那么冲出来打我们的火枪兵或者是掷弹兵,打不过就逃,你也不敢去追。
“将军,这样下去太被动了,直接推平这处老城区吧,就算他们在能躲也躲不了,不然继续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人!”马宝的参谋长看到远处一枚炸弹落下,把一间屋给整座摧毁了,马上建议道。
马宝眼神阴沉,挥手道:“全部动手,推平此地!”
轰!
大军涌出,开始成片成片推倒建筑物。
他们使用了大木头和铁锤子,把建筑砸塌推平,有的家伙直接是手脚上了,又或者使用了进城的大炮和炸弹爆炸,反正是十八般武艺一起上。
轰隆隆!
轰!轰!
成片的房屋开始崩塌,发出巨响,掀起阵阵烟尘。
东南军全都是专门训练而成,个个实力强大,身穿重甲,平日里攻城破寨都是轻而易举,推平这片小小的建筑物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