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易少校。”于春晓道。
“易少校,我这也没有窝藏日特,干嘛把我关起来啊?”听到沈千舟的话,丁春红从地上爬了起来,哭哭啼啼地说道。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丁春红脸上。
本来白白净净的脸上,被灰尘弄脏,参杂着流下的眼泪,令人我见犹怜。
这个时候,沈千舟才知道,为什么李俊这样的党国要员也会被丁春红所倾倒,这个女人果然有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虽不像叶晓晚那般精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女人味,这种味道更令男人心动。
未等沈千舟开口,身旁的于春晓冷冷道:“你怎么这么多话?卫兵,把她带走。”
“是。”从屋外进来两名士兵,为丁春红戴上手铐后,架着她离开了房间。
丁春红本想在多说几句,见于春晓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要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让警卫带走。
……
见丁春红被警卫带走,沈千舟说道:“春晓,我们过去吧。”
“好的,团长。”说着,于春晓跟着沈千舟身后,一起离开了丁春红的住所。
出了院门,两人一起来到丁春红隔壁的民宅。民宅里的浓烟尚未完全散去,刘大壮、金红岩和马铁柱三人都站在院子里,等着沈千舟。
“大壮,出什么事了?”沈千舟走到他们跟前,问道。
“团长,刚才你安排我和铁柱搜查丁春红住所左右两个宅子。
这个宅子,由我负责搜查。
为了防止宅子里面的人发现,我们没有敲门,而是跳墙进到了院子。
我们刚一到屋门口,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我们进到了院子,便引爆了屋里的炸弹。
刚才我进去看了一下,这个人怀里抱着一部军用电台,炸弹就在他身边引爆,因为炸弹威力很大,距离也很近,连忙的人已经死去,怀里抱着的电台也被炸毁。
这么看来,金科长设备监查到的电台信号,不是从丁春红屋子里传出,而是从这个屋子里发出来的。”刘大壮说道。
听到刘大壮的话,于春晓道:“团长,如果死的这个人是丁春红同伙的话,现在死无对证,在丁春红房间还没有搜到任何能证明她是日特的证据,这个丁春红这么狡猾,想把她定为日特很困难了。”于春晓道。
于春晓说的,真是沈千舟所担忧的。
死的这个人的身份还不清楚,一旦死者与侍从室有关系的话,那丁春红日特的嫌疑基本就能被排除了。毕竟,无论是在她的家里,还是在她的办公室都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另外,沈千舟很清楚,丁春红与侍从室、还有其他地方要员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一定会有人保。没有直接证据,想从丁春红口中审出什么来,太难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证据,找到能确定丁春红身份的证据。
想到这里,沈千舟对刘大壮说道:
“大壮、铁柱,你们马上配合于长官的人查明死者身份,今天中午之前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是团长,我现在就让警卫连连长查这个人的身份。”刘大壮应声道。
“春晓,从现在起,你去电讯科与保安四团全天保持联系,时刻关注上海那边动态。如果我们潜伏在公共租界的眼线发现日本海军司令部有异动,就说明军事决策会议制定的保安四团十门德国火炮炮轰日本海军司令部的行动,日本海军已经提前收到了情报。那说明,这个电台刚刚发出的情报,一定是昨天军事决策会议制定的行动计划。”
“是,团长。只是,假如死的这个敌特与侍从室有关的话,那定丁春红的罪,就不容易了。”于春晓一脸无奈道。
“春晓,你说的我清楚。即便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丁春红就是敌特。不过,她隔壁住着这个人是敌特已经无疑。即便定不了她的罪,以嫌疑人身份把她关起来调查,也比她在侍从室工作要强。
现在就要看看死的这个日特身份,要是这个日特与侍从室没有关系,那发出的绝密情报一定是从能接触到他的人那里得到的,丁春红就住在他隔壁,这个宅院也没有其他人来过,丁春红的嫌疑确凿无疑,到那时候,就没人敢保她了。”沈千舟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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