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兄弟,今夜便共同赴死吧!
卢某人豁出这条命去,左右不过一死而已!
卢俊义心中打定主意,也不求杀退宋军了,尽量拖延着,只求能拖住一时片刻,好让张平安带上全山头领的家小,从后山及时跑路!
至于张平安会不会捎带上众人的家小,卢俊义确是无比的坚信无疑的。
那可是梁山之主!
仁义盖天下的张平安!
定不会负我!
“杀!”
卢俊义枪势猛地一急,越发迅疾起来,可任他千般手段竟出,却是难耐那宋将若何。
本就是一样的路数,谁又不知道谁的底细呢?
宋军高歌猛进,分金亭摇摇欲坠,弹指间便可攻破,之后宋军便可直上聚义厅,再居高临下攻打后山,梁山泊危矣!
梁山泊形势危如累卵,忽的一声如雷般暴呵,好似晴天霹雳,猛然响彻在这山野之间。
“直娘贼的,你们这群撮鸟,给洒家止步!”
大呵声中,闪出好一条胖大和尚来。
那和尚在这深秋夜里也不怕冷,精赤着上身,露出胸前好大一丛寒毛。
三步并作两步,一阵飞奔,眨眼间,那和尚就飞扑上了分金亭,双手环柱便是一抱,“给洒家起!”
“轰隆隆”一声……
地动山摇,分金亭竟是应声而倒。
尘土飞扬间,无数砖石滚木冲着宋军便砸了过来,直砸的宋军灰头土脸,抱头鼠窜。
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张平安一群人凶猛的就突入了战场。
漫天的烟尘中,一点寒芒闪过,好似流星般划过漆黑的夜空。
一席妖艳的红缨飘动,数个宋军捂着咽喉,无声的颓然倒下。
金弓银弹梨花枪,红缨飘飘,人头滚滚。
仇红缨长枪过处,枪下再无一个活口。
仇红缨的枪若说是快,快如流星般的耀眼,那张平安使的枪,便是另一个极端,力的极端。
张平安随手一挥,丈八昆仑带着“呼呼”风声,横扫而过。
一声声惨叫声不断响起,期间夹杂着什么东西被打爆了的断裂声。
无数身影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凄厉的哀嚎。
犯我家园者,罪无可恕!
张平安再无半分留手之心,丈八昆仑好似一把死亡的镰刀,所过之处,再无办点反抗!
殷红的鲜血,扭曲的肢体,遍布大地。
恐怖的面甲下,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无论上去多少军中的好手,却无人是张平安一合之敌。
宋军绝望了,终于崩溃了。
“跑啊!”
也不知哪个开了口,本已经攻上分金亭的宋军,立时转身便跑,各个争先,人人奋勇,好似深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一般,跑的飞快。
“总镖头威武!!!”
原本已心存死志的梁山士卒们,眼见援军已到,张平安又大发神威,瞬间便士气大振。
梁山有救了!
还不待梁山众人松口气,逃跑的宋军,半路便被人挡了下来。
“回去!”
一句冷冷的话。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三尖两刃刀往前一挥,指使手下军汉就围杀了上来。
“将军饶命啊!”逃跑的宋军纷纷跪地求饶。
梅展本是绿林出身,心狠手辣,岂会留情。
“杀!”梅展二话不说挥刀便砍,连杀数十人后,整了整军阵,又冲着张平安杀了过去。
张平安看着对面,无数甲士潮水般的涌来,虎面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唯有一双眸子亮得骇人,他握紧了手中长枪,丈八昆仑舞出一团黑色的光芒来。
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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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有点乱了,一周一更都做不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