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含糊糊的声音。
一个禁军从人群中,晃晃悠悠的战了起来。
张平安认得那人,不就是开始劝高衙内那个都头吗。
那禁军都头,满头满脸的血还未干,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他越过张平安几人,手往腰间一抽,一条铁鞭甩了出来。
“让你爹把我们禁军当狗!”
“让你爹拆我们军营!”
“让你欺压百姓!”
“让你欺凌他人妻女!”
那都头,每吼一嗓子,就拿铁鞭狠狠的抽打着高衙内,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不公,都发泄出来一样。
“让你扣我们军饷!”
“我.....我没有扣军饷....饶命啊....”高衙内满地打滚,拼命求饶。
“你老子高俅干的!”那都头不容分说,铁鞭直朝高衙内脑门打去,直打的高衙内脑浆崩裂,方才丢了铁鞭。
那都头活活打死了高衙内,转身朝着张平安,纳头就拜,“好汉,我......纳......投名状......入伙!”
“你叫什么名字?”张平安坐在马上,低头问道。
“呼......延......”那都头喘着气,一副就要断气的模样。
“胡言?”张平安点点头,这人他收下了。
“李师傅,麻烦给胡言兄弟止一下血。”张平安冲着李敢抱拳说道。
李敢忙下马,搀着那都头前去包扎了。
其实张平安很想说,我这是正经镖局,不是绿林山寨,但最后还是改了口。
张平安杀了那没卵子的人,想要善了可能吗?
师仇大过天,张平安自己都不会罢休!
这都头杀了高衙内,算是自断了退路,张平安倒也不怕这人会反水。
现在要是不收下这都头,谁知道他发疯起来,能干出什么事来。
先稳住人,等他冷静下来,是去是留自会有决断。
李敢扶着那都头坐下,掏出了金疮药,“胡兄弟,你忍着点,这药可有点烈!”
“多......谢,在下呼延......灼,复姓呼延,不姓胡!”那都头喘着粗气回道,倒也不生气,毕竟他这姓氏实在是少见。
“好的,呼延兄弟!”李敢也不废话,直接上了药。
“呲......”呼延灼疼得直皱眉头,这药哪里是烈,这疼得要人命啊。
不过,呼延灼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能给他治伤,说明就不会要他的命!
到时候,他给兄弟们求求情,都是穷当兵的,应该会给条活路吧?
趁着喊疼的机会,呼延灼把袖子里的匕首,又往里藏了藏。
若是不给他兄弟们留条活路,那就别怪他呼延灼不仗义了。
呼延灼暗下决心,定要保全这帮禁军兄弟的性命。
至于他自己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落草就落草吧,这鸟禁军,他早就当够了。
在呼延灼上药的时候,高衙内那伙子人,都被绑了,扔在一旁等候发落。
鲁智深也从张平安口中,得知了周振兴镖局发生的一切。
义气深重的鲁大师,当即表示带上全部弟子一起入伙。
至于那些弟子同不同意,呵呵......
这还用问吗,没看到高衙内搁那边地上躺着吗,不怕死的,就自己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