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门楼子你就盯上了我们,没说错吧?”张平安嘲讽的看着那汉子。
进城那会儿,张平安远远的就感觉到,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差点张平安都忘了,自己与人有什么不同了。
不过,张平安现在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也无畏好坏吧。
那汉子听张平安这么一说,叫起屈来:“同路,只是同路,大官人高台贵手,饶了小人吧,小人真是无意冲撞官人的。”
“你说的也是,黑灯瞎火的难免冲撞,也真怨不得你。”
“多谢官人体谅,小的给官人赔个不是。”那汉子见张平安话软了,连连抱拳陪着不是。
“行吧,今天就当是误会吧。”张平安嘲讽的看着那汉子,对兄弟们说道:“踩盘子的,并肩子们,清了吧。”
装,你就装,张平安看看他现在还装的下去不?
那汉子以为混过去了,准备要溜呢,听完张平安后半段话,不敢动了:“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我就是冲撞了你一下,用得着赔命吗,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现在是江湖上的朋友?不装了?”张平安问道。
“嘿嘿......”那汉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的说道:“都是江湖上的同道,不知不怪哈,在下人送外号‘鼓上蚤’时迁,今天冒犯了......”
“行了,跳蚤兄弟,江湖上的盘道就免了,东西交出来吧!”
张平安打断了那汉子的话,直接手往前一伸。
这叫时迁的也是有点本事,能在他眼皮底下,拿走东西,要不是发现的早,还真有可能被他得逞了。
“没拿,啥都没拿,兄弟真是好本事,我时迁还是头一回失手!”时迁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还特地举起了双手,拍了拍身子。
“跳蚤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八搜一搜!”
张平安点了点那时迁,张小八面色冷峻的直接就过去了。
“不用,不用,认栽,我时迁认栽了,我自个儿掏出来,不用麻烦这位小八兄弟。”
时迁怕极了张小八,这位可是大街上就敢掏刀子的,那可不是和他玩笑,时迁觉得他那是敢反抗,这位面冷的可是真的敢扎下去的。
时迁乖乖的掏出了包袱,这么大个包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藏的下的,竟然没让人看的出来!
张平安接过半臂,仔细看了看,完好无损,舒了口气,还好总镖头的东西没丢,“跳蚤兄弟,东西是没丢,不过你再说说,谁让你盯着我们周振兴镖局下手的?”
“误会,都是误会,我哪知道诸位是周振兴镖局的镖头啊,要是早知道,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下手啊!”
“跳蚤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是要装硬汉吗?小八,你们三个陪这位跳蚤兄弟练练!”
张平安感觉到被人盯上,是在四处打听镖队的时候,他不信,这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莫不是自己的事发了,还是镖队的仇家找上门了,今天那时迁要是交待不清楚,说不得,也只能下死手了。
“我说,我说,说了可别打我,我身子骨弱,吃不住几位好汉一顿打!”时迁见张平安抽刀子,要动真格的,直接怂了。
“那就请跳蚤兄弟详细的说说吧。”
“我在梁中书府内,打探到周振兴镖队押了百万钱财前来大名府,明着是赈灾,暗地里都换成了金银珠宝,几日后就要差人押送生辰纲上开封,给京贺寿了!”
“直娘贼的!还敢胡扯,诬赖我们镖队,看我不拧下你的头来,挖开你的心肝看看黑白!”
韩五听得时迁竟然敢污蔑周振兴镖局,气的拿刀就要砍了他。
“小五,住手!”张平安也十分气愤,但还是拦住了韩五。
那几位镖头,都是张平安最敬佩的人,他敬之如同师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时迁,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时迁眼见形势不妙,为求活命,赌咒发誓,胡乱许下各种誓言来。
“押上这只跳蚤,一同去见总镖头,若是有半句谎话,你死定了!”
张平安一字一字的,对着时迁冷冷道。
是非曲直,一见就知真假,旁人辱我长辈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