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平安锁跌落在泥地上,暗红的颜色刺的人心口隐隐发麻。
武松微微愣神,那制住的妇人,看到自己男人丧了命,拼命挣扎起来,“都是江湖同道!为什么!为什么!还我男人命来,杀了你,杀了你......”
那妇人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张平安。
若是眼神能杀人,那妇人已经杀了张平安千百万次了。
张平安无视那妇人吃人一样的眼神,直视武松,他杀的不是人,是一帮披着人皮的畜生,问心无愧!
“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要将你做成人肉包子喂狗,要把你挫骨扬灰,要......”
那妇人越骂越是恶毒,死命挣扎着,只因武松牢牢的制住,动弹不得。
忽得,那妇人只觉得双臂一松,也顾不得回头去找武松的麻烦,直接朝着张平安冲了过去。
武松双手往前一抓,一手锁喉,一手按住了那妇人头颅,双手猛地一个发力。
“咔嚓”一声,那妇人脑袋转了半圈,头颅无神的垂了下来,死前双眼睁的大大的,致死仍是不敢相信。
她男人那套说词,不知道忽悠了多少往来的好汉,想不到今天夫妻二人就这么栽了,死的不明不白。
武松结果了那妇人,抱拳对着张平安说道,“清河武松,原是阳谷县的都头,现在嘛,只是区区流放囚犯,不敢请叫,这位好汉怎么称呼?”
“东阿张平安,开封周振兴镖局镖头,刚才什么三虎寨当家的,都是我胡诌,骗那两个狗男女的。”
“开封周振兴镖局?”武松微微动容道,“可是威震八方,义盖中原,周总镖头的周振兴?”
“开封还有其他叫周振兴的?”张平安笑着反问道。
“整个大宋都没有第二家敢叫周振兴的,除了周总镖头的镖局,又有哪家配叫周振兴的镖局?”武松也是笑着说道:“武松久仰周总镖头的大名,只可惜无缘一见。”
“我们总镖头离这里不远,武大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总镖头?”
张平安不知道武松是善是恶,但观武松刚才出手,就知道他是个硬茬子,把总镖头名头亮出来,先唬一下再说。
“不了,武某现在只是区区一介流犯,就不去叨扰周总镖头了。”武松苦笑着饱了抱拳,“张兄弟稍后,待武某将两个押送的公人救醒,倒时候我们在痛饮几杯。”
武松俯身,探了探那两个公人,见两人还有气息,大概是中了药吧,去店里寻了桶水直接泼了过去。
张平安见武松竟然真的去救人,而不是借机逃跑,不由的高看了他几分。
不管武松犯了什么事,就冲他敢做敢当,就是条汉子!
“哎呀,妈呀......”两个公人一睁开眼,见到满地死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什么情况?前一刻,还一起喝酒吃肉,这冷不丁的酒醒了,怎么就血肉横飞的?
莫不是酒不好吃?
还是店里的伙计得罪了武都头了?
要命啊,这可如何是好,两个公人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是好,冷不丁的抬头,看到边上正擦着刀子的张平安。
“武都头,救命啊。”两个公人高喊一声,连滚带爬的,就往武松身后躲去。
张平安无语了,这两个公人也是瞎的!
拜托,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你们睁开眼,好好看看,你们那个武都头杀起人来可不手软,你们就不怕,等下他把你们都给做了啊?
武松好说歹说,将事情经过讲了个明明白白,总算是稳住了那两个公人。
不过张平安看那俩怂货,畏畏缩缩的眼神,就知道这俩货心里头还怕的很。
“两位兄弟,拜托你们去收拾收拾店里,顺便看看有啥吃的。”武松见那两个公人胆怯了,自得自个儿去收拾尸体,顺便给两人安排了个简单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