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啊。”韩五一出帐篷,就看到张平安兄弟三人正在打拳。
“吵到你了,小五?”张平安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呢,也该起了,我们要在镖队出发前走。”韩五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咦,那不是鲁大师吗,他这是要走?”
张平安几个,一看到鲁智深要走,连忙赶了过去,自己对不住人家,这要走了,总得送送。
“大师,你这是要走吗?”
“嗯,一大早的,天还不热,洒家要多赶些路,早点回大相国寺去,要是晚了,洒家那菜园子,估计就被徒弟搬空喽。”
“大师不和周总镖头,打声招呼再走吗?或是用过了早饭,再走也不迟啊。”
鲁智深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早饭吗,洒家随便在路上,对付对付就行了,周总镖头哪里,你们给洒家招呼一声,便是了。”
“大师,你是要回大相国寺吗,等我们走镖回来,定要找大师喝上几杯。”边上的韩五,对于这位,爱喝酒吃肉的大师,倒是很有好感。
“行,你们有空,便来找洒家,自从洒家的兄弟林冲,被那狗官高俅,发配去了沧州,这开封的酒,洒家一个人喝着,真是没劲。
你们若是能来,洒家带你们好好逛逛,这大相国寺,边上的勾栏瓦子,可是整个开封都顶顶有名的。”鲁智深对于几人能来寻自己喝酒,那是非常的开心,直接开口就相请道。
“勾栏,瓦子......”张平安想不到,这大和尚喝酒吃肉也就算了,还有逛勾栏瓦子的爱好,不禁怪异的看着鲁智深。
“洒家,酒也喝得,肉也吃得,骂过菩萨,打过金刚,洒家是个真和尚,逛逛勾栏又有什么。”
鲁智深察觉到了张平安怪异的目光,反而觉得是张平安大惊小怪,那些大相国寺的和尚,卖度牒,放印子钱,搞扑卖,逛青楼,经营勾栏瓦舍的,哪些人,算个屁的正经和尚,比较起来,自己喝喝酒,吃吃肉,又算得了啥。
“平安少见多怪,大师莫怪,大师实乃性情中人。”张平安闻言,连忙向鲁智深道歉,觉得肯定是自己少见多怪,没去大城市,也许那里的和尚,都是这样的吧。
“行了,行了,你不用多礼了,洒家对张系将可是十分的佩服,你们也算是西军后辈,今后不要大师长,大师短的,要是看的起洒家,就叫声大哥便是。”
“那平安,见过,鲁大哥。”张平安见鲁智深一身好本事,为人又很直率,也愿意结交这位鲁大师。
最主要的是这位大师心肠不坏,自己等人得罪了他,他动手的时候,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自己等人,没有带着半点的杀意。
“不用这么多礼,自家兄弟,随意点,叫大哥就好了。”鲁智深对于张平安,也是十分的欣赏,恃强而不凌弱,人品过硬,本事也不差。
特别是那一手暗青子,使的漂亮,实在够绝的,而且是张平安的父亲,张系将英雄盖世,鲁智深在军中的时候,一直都很崇拜,便也愿意认下这个兄弟。
“那我们几个呢,以后该怎么称呼大师,也随着平安大哥,喊吗?”韩五打蛇随棍上,不失时机的问道。
“既然你们都是平安的兄弟,那便是洒家的兄弟。”鲁智深豪气的说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递给了张平安。
“平安这个拿着,就当做我这个大哥给你的见面礼吧,当年师傅,给了洒家,脖子上挂的这串黑铁佛珠,还有这三十六颗铁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