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斤闻言,知晓拓跋焘心中还有战意,自然是满腔欣喜的和丘堆一同去整顿兵马。
“吾为前锋,陛下居中,丘堆在后方防止河北的宋兵北上偷袭!”
大军开拔,据是铁马金戈的北魏骑兵朝着西方一路追去。
其中奚斤在抵达涿县的时候还仔细探查了一番。
在确定城中将旗稀疏、士卒零散后,奚斤这才招呼后方的拓跋焘主力继续跟进。
只是奚斤不知道的是,就在北魏大军略过涿县的时候,一双眼睛一直在涿县的女墙后死死盯着这支骑兵洪流。
“确实是拓跋焘!”
城中留守的将领正是河间王刘义隆。
不光刘义隆还留在涿县,就连之前立下战功的陈宪此刻也是率精兵三千护卫藏在涿县中。
“陛下曾言,若拓跋焘前去追击必奉大败!我等只要在此守株待兔即可。”
刘义隆咂咂嘴,有些钦佩道:“天子料事如神,这拓跋焘果真前去追击,想必距离其败亡也怕是不远了吧?”
陈宪曾和拓跋焘交过手,便向刘义隆说道:“拓跋焘此人刚愎自用,但不可否认其作战勇猛非凡。就算在前线新败,也势必困兽犹斗,河间王不可大意。”
刘义隆不是那种听不见谏言的人,只是听陈宪这么说后露出意外的神色:“你此番言论居然和天子临行前交代孤的一模一样。”
陈宪闻言也是有些惊奇,最后也只得感叹:“天子自非常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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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北魏骑兵一路东追,路上偶然也会遇到宋军散落的兵士,不过这些兵士一见魏军到来就据守就地的城池,不给北魏骑兵在平原上对步兵作战的机会。
拓跋焘追人心切,对于沿途的宋军士卒也没空攻打,只能是看沿途的宋军越累越多。
“若非前面有刘义真,光是这些宋军士卒都是一笔巨大的军功!”
奚斤对左右这么说道,纯粹是将这些宋军当成了随军的游兵散勇。
只是奚斤不知道的是,这些士卒其实是从北府军中退役的府兵,看似散乱,其实每一军都有统率一地府兵的折冲校尉指挥,散而不乱。
一直追了三天,北魏大军总算是到了易县。
同时,在前面狂奔的斥候也终于是给拓跋焘带来了宋军的消息。
“刘义真天子旗帜正在郎山修整!”
朗山又唤作“狼山”,是当年武帝废太子刘据之子“郎山君”为躲避“巫蛊之祸”而逃亡隐藏的地方。
当然,它在后世还有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
狼牙山。
一过朗山,便进入到了险峻的太行山地区,不适合骑兵作战,所以北魏骑兵在追到这里时不免也是有些踟蹰不前。
拓跋焘看那犬牙交错的山道顿时清醒了很多,对周围的侍从说:“刘义真用兵最喜欢将骑兵困于狭隘之处,之后再以自己擅长的步兵击溃骑兵。对付先帝时如此,对付赫连勃勃时亦是如此。”
“如今再往前追便进入了山道,若刘义真在山林中设伏,那后果不堪设想!”
奚斤等人见拓跋焘有如此顾虑,也觉得宋军狡诈,不可不防,便先驻扎在易县商议对策。